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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要管它乌鸦嘴乱喳喳。”
“军爷,小女子把话扯远了。还是为军爷弹一首曲子吧。”
“说句心里话,我根本不懂乐曲。但是我非常喜欢听。”
“军爷喜欢听什么,不妨点一首。”
“弹一曲《武王出征》如何?我从小就喜欢听打打杀杀。”
婉青抚筝,柔似春水,忽然波澜壮阔,雷霆万钧,似有千军万马厮杀震天,即而烟消云散,风平浪静,田臧久久沉浸在惊天动地的厮杀声中……
田臧自春楼回来,心里就像长了草,甚至商讨军机大事,都心不在焉。实在难熬,他不顾一切,暗地里把春楼老鸨赛春花邀来,见面的地点就在特意为婉青刚购置的豪宅。
春楼老鸨赛春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军人一来,她就知道昨天的军爷看中了婉青,说不定这回要发个大财,激动的心里像装个小兔,砰砰乱跳。可是转尔一想,又暗自叫苦,这义军是什么主儿,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她这小小的春楼老板娘了,一句话,要谁也得给,哪敢提钱的事,自认倒霉,因而垂头丧气,胆颤心惊,随着这位军士来到田臧的大帐。
田臧起初问了一些驴唇不对马嘴的事,即刻转入正题:“赛妈妈,你是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怎么回事。”
“明白。军爷看中了婉青姑娘,这是贱妇的荣幸。”
“开个价吧。”
“军爷,贱妇好说。只是那婉青姑娘自命清高,不为金钱所动心。过去曾有多少达官贵人,宁可倾家荡产,欲得而不能。”
“这么说你是没办法了?”
“军爷看上她,那是她的福分,贱妇虽然不敢打保票,但一定竭尽全力,成全天大的好事。”
“我可告诉你,本军爷连大秦朝廷都要推翻,量她一个青楼女子也不敢拒绝,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你掂量着办吧。”
“军爷,我懂。”
“那好吧!看赏。”侍从拿出赏钱。
“军爷,这不是折杀贱妇吗?”
“成不成四两瓶,先拿着,等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谢军爷。”赛春花不敢久留,揣上银子,颤抖抖的走出军帐。
老鸨赛春花回到青楼,心中忧喜交加。此事如果撮合成,春楼可以背靠大树发大财,否则,这春楼也就不存在了。转尔一想,婉青走了,春楼生意冷落了,如何是好?她还在患得患失的盘算,忽然想起军爷的话,立刻自打嘴巴,还做什么美梦,弄不好会鸡飞蛋打,还是想办法打动婉青姑娘的心。难啊,她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来到婉青的房里。
婉青看见妈妈这段时间对她是百般的殷勤关怀,心里嘀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良心。这么多年,老鸨一直在逼她破身,令她痛不欲生,并以死相争,方保住最宝贵的贞洁。她对老鸨的见利忘义十分憎恨,更对她落难时的收留心存感激。当赛春花进来,她依然是不冷不热,以礼相待。
“妈妈来了,想必有事吧?”
“婉青,自从你进了春楼,妈妈付出很多心血,把你培养成花王。你呢,给妈妈的回报也不小,就像一棵摇钱树,给妈妈带来滚滚财源,妈妈感激不尽。”
“妈妈,今天怎么了,婉青难道什么地方惹着妈妈了。”
“婉青,妈妈不但佩服你艺貌双全,更敬重你的人格品德,从心眼里不忍你沉沦在烟花柳巷,可是命运难料啊!自从你来到春楼,妈妈没少骂了,也没少打了,可过后心里总不是滋味。妈妈这人,你也知道,刀子嘴豆腐心,时时刻刻都想让你跳出这个火坑,找个如意郎君。这么多年,妈妈清楚,多少狂蜂浪蝶,成群结队,围着你转,妈妈自有一定之规,就是不能让鲜花插在牛粪上。”
“妈妈,到底怎么了?尽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婉青不知所措。”
“婉青,前两天你接待的那一位军爷,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过客匆匆,婉青不知。”
“那位军爷是义军的将领,陈县的城防都归他管。此人相貌堂堂,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如果把终身托付给此人,那可是自己的造化了。”
“妈妈此言何意?”
“妈妈想为你保媒。”
“婉青虽是烟花女子,可托付终身之事,从不敢造次。不管他是王公贵族,达官豪门,还是文人雅士,一介贫民,高山流水,唯有知音。”
“可那位军爷不是好惹的,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