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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哪里见过这般血腥,当即一把将军刀拔了出来,两手一面发抖,一面又欲紧紧握住这最后一根稻草,指向马上之人,大声呼号起来:“救命啊!有人要硬闯皇宫啦!快来人啊!抓住他呀!”
喊声未落,墙里门洞左右“呼啦呼啦”冲出十来号儿人来,站成了一排,将身**门牢牢守住,又有一人从众官兵内挤了出来,他衣着与众守卫官兵大不相同,身披银色甲胄,顶戴银盔,盔上标着一撮白樱,只见他一手按住剑柄,一手遥指马上之人,皱眉大喝道:“你是何人?敢到皇宫来捣乱,活得不耐烦了吗?”说完定睛看去,这才对着马上之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道:“你身上血液,是哪里来的?”
那人答道:“我不欲与你等多纠缠,速速开门!”
那银甲将军看了看马上脸色不善的军士,又看了看左右为虎作伥的守卫,心中已猜得了七七八八,当即抱拳道:“还请将军勿怪,这两人不受规矩,我乃京城禁卫军统领蓝思才,还未请教。”
马上之人见这银甲的将军还算识趣儿,官也大了不少,想必总会聪明些,开口道:“我乃镇北大将军麾下虎贲校尉元开裕,北方战事告急,阎蔓南下,特命我千里疾奔上报朝廷!”随即伸手望地上一指:“那是令牌,这二人胡搅蛮缠,耽误军情唉算了算了,赶快与我讲城门让开,我要亲自承于圣上。”
是时镇东、西、南、北四大将军都掌兵一方,替隆祥皇帝分管天下,他们极受皇帝信任,予以许多特权,紧要军情直接面圣也是他们的殊荣之一至少,在外人眼中是这样儿的,只是不知这不经他人之手的具体原因又是什么,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就不是为外人可知的了。
却说蓝思才看到一旁的金色小牌,走了两步弯腰捡起,往上面吹上一吹,拂去面上附着的沙土灰尘,仔细看去,这金牌真是纯金制造,共分两面,一面印着一只斑纹猛虎,雕工精细,栩栩如生,再翻过来一,上面仅刻有两个大字:镇北!
蓝思才见过这二字,当即下令道:“速速让开了!”接着双手一指:“你,还有你,命你二人各骑快马为这位元将军开路,不得有误!”
“是!”二人领命跨上门后拴着的高头大马,当先一甩马鞭,对着之前枣红马上之人道:“这位元将军,请跟紧了。”
元开裕见蓝思才处变之快,犹在自己之上,而且决策果断,又会办事,当是一名良将,心中默默记下,冲着蓝思才摇摇一抱拳,握紧缰绳,手中马鞭猛地抽下,“驾!”,跟紧当先开路二人,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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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踏踢踏”从殿外传来依稀马蹄声,这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在殿内往外一看,此时正有一匹高头大马夹风而来,马背上驮着一个军士,这军士衣着破烂,鲜血满身,一脸土灰,驾马到了殿前,也不勒住马缰,就纵身一跃,从马背上高高跳起,落在地上打了个地堂滚,又站起身子,死命往殿里冲,口中高呼:“报——!”
一时间,嘹亮的嗓音瞬间响彻整个大殿。
殿中侍卫左右各持双戟一交插,拦住道路,却不说话。
这刚刚下马之人口中高喊道:“末将元开裕,隶属镇北大将军麾下任虎贲校尉,有北方紧急军情,特来禀报陛下。”
殿中沉默不数秒,威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让他进来。”
“噌”的一声,两把拦路长戟便收了回去,露出了一条宽敞的内道来。
饶是他元开裕久经沙场,也只是一低级军官罢了,哪里见过隆祥皇帝,这番正得了如此际遇,心中是十分感谢他镇北大将军谭笑雷,可就算千恩万谢,那也得等到回去了再说,现在这般情况儿,容不得他多想。
元开裕心里激动万分,腿脚儿都有些不灵光了,只一低头进了大殿。
大殿上头坐着的,那是皇上,他元开裕小小边疆武吏自然不敢抬头,可虽然压低了胸口和脖子,这余光却来回乱瞄,东瞟一眼,西溜一下儿,只见那入目的官员胸口都是珍禽异兽,一个个儿或示威,或咆哮,或展翅,端的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元开裕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心道:大!太大了!这都是顶头儿的大官儿了啊!宫殿也大,一眼都望不到房顶,这屋里起码站了有百十来个人吧!可不是,他元开裕低着脑袋,任谁也看不见房顶儿啊!
元开裕又走几步,忽见地上有一条隐隐的黄线,他早就做过功课,当即退后一步,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