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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快走!”“保护大人!”禁军受到阻击,一边打一边发出惑敌的喊声。但是叛军的情绪似乎没有因此处没有天子或太子而受到任何影响,已经密密麻麻地包围上来。
静亭他们三人不敢停留,更加紧催马,冲向宫门。身旁的禁军越来越少,叛军却像是潮水一样没有尽头。突然,不知何处伸出一杆斩马横刀,贴地向着静亭的马腿砍来。
这种刀立起来足有一人高,且极重,专用来斩断战马的四蹄。静亭见地面白光一闪,忙将缰绳死死地拉起来。马的前蹄抬起,贴着刀刃擦过,后蹄却被刀锋一斩而断!
马发出凄厉的哀鸣,血肉模糊地后退屈起,马身向后仰去。就在这时,敬宣已经闻声调马回头,将静亭的后领一扯,扔到自己马背上坐下。那横刀又斩了过来,敬宣冷笑一声,一拎缰绳竟控制着良驹跳起了一段,才稳稳落到地上。
那手持横刀的叛军一愣,没想到这位圣上居然马术不错。而敬宣不等他回过神来,从背上摘下一件物事狠狠向着那人一砸,那人残叫一声,肩头立刻鲜血淋漓,整个肩膀都再也抬不起来。
他们的马很快就赶上了符央。
静亭这才注意到敬宣所用的武器,居然是一张轻弓。他将弓向她手里一扔,继续催马向前。马蹄抬起、落下得飞快,马背上颠簸不已。皇宫虽大,但不是跑马场,一转眼宫门便已出现在眼前。
宫门前自然是一片混乱,叛军和禁军将宽敞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他们所带的一百五十禁军此时也只剩下五十左右,紧紧贴在了他们三人的两侧,打算一鼓作气趁乱冲出去。此时,却忽听符央道:“臣以死尽忠了,殿下,陛下。”
他将马头拨正,行到了敬宣和静亭的马前。
静亭一怔,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夺了一柄横刀,有些吃力地提在手中,背却挺得笔直。
他们像是冲进了一片灰黑色的潮水里,叛军从四面八方涌上来。静亭只看到刀光血影,却几乎看不清人。禁军的数目在急剧减少,她死死握住敬宣的一只手,盯住前方符央的背影。他的官袍染上了一片又一片的殷红,不知道那是谁的血。他的背没有那么直了,身形微微有些摇晃。
突然,敬宣叫了一声“皇姐”,将一个箭筒从腰间摘下来扔给她。
敬宣喜欢马,从小擅长骑术。而她虽然马术没法比,却恰好也有一样玩的顺手的东西。
弓箭。
她抽出一支箭来,迅速地搭弓瞄准,将迎面冲向符央的一个叛军一箭射倒!
箭筒中的箭在一支一支减少,因为马背上只能用轻弓,杀伤力并不大。但是,在她的箭将近射完的时候,前面的叛军却突然阵脚大乱。一阵喊杀声传来,外围杀入另一支军队,来势如竹,叛军支持了片刻,终于向四周溃散。
那军队行到近前。为首的一匹马上坐着一个穿战甲的年轻人,他跳下马来,前行两步跪在敬宣面前。
“陛下、殿下,罪臣徐谨护驾来迟!”
徐谨终于还是来了。
皇宫南门的叛军被迅速剿灭,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符央身上有好几处伤,方才一直都是强撑着一口气,此时终于忍不住,昏倒在了马上。敬宣颇有一些震动,叫人快去逮几个太医院的太医来。随后,他在符央的身边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低声道:“朕原本以为……这朝廷里不会有真正的死忠之臣了。”
静亭一边心道陛下你与其说这些,不如正经给他升个官要紧,一边着急和徐谨商量去皇宫北门接湛如和太后他们。徐谨便立刻又亲自去了一趟皇宫北门,这趟却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原来湛如带着太后和年音,已经顺利出了宫门。这个效率和运气不禁令人目瞪口呆。
皇城之围解开,敬宣回到宫中整顿上下一片鸡飞狗跳的皇宫,顺便进一步策划,如何将京城之围也解开。时至傍晚,徐谨突然换了官府从外面跑回来:“陛下,有一支勤王军从城外杀入,已经将把住城门的叛军歼灭了!”
敬宣一怔,站起身来:“哪里来的勤王军?”
“这……臣也不知……”
霞光满天,敬宣策马轻骑出了皇宫。静亭亦随在迎勤王军的队伍中,路上,她忍不住问湛如他是怎么排除万难、带着太后和太子这一双老弱妇孺闯出皇城去的。他眨了眨眼笑道:“轻功啊。”
城墙巍峨,在余晖之下,城门像是一座厚重的石碑一般屹立。百朝兴废,沧海桑田,不过浮华一瞬的过眼云烟。
城门洞开,一直肃容整齐的军队踏过护城河的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