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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是怎么变成“魏蓉”的?她这位新爹(……)好难应付啊。
“御史大人,请随在下来。不如中午由在下做东,请大人到本城有名的合庆楼一坐?”
“哦……好。”
楚江陵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还是先彻查这个私盐贩,再设法救出静亭罢。
……
“大人,请。尝尝合庆楼的这酒,您先请。”合庆楼上,帘卷风清。楚江陵正走着神,喝下一杯,才转过头看着满脸堆笑的魏老爷。
“呃……魏公方才说什么,本官没听清……”
“无事,无事。不过说到高平县的风土人情,生意往来,还有小女即将进宫选秀的事……”
楚江陵猛地站了起来:“什么?!”
而另一边,魏府内府。
魏蓉已经被六子带人抬走——静亭不过是把她敲晕,没有下狠手。所以她也没落下什么伤,回去休养而已——但是静亭却对这些一无所知。她被重新关到了小破房子里,这次是柴房。
地上一片尘灰,呛得她直咳嗽。
门被狠狠关上。
她吸了一口气,被人揪着摔来摔去,骨头都快散了。
就在这时,她却听见背后传来人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惊异这屋里竟然还有人,她就听到了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
“小娘子,又见面了啊。”
她一个激灵,忙转过头。只见一个高大的家丁站在门边望着她,正咧开嘴笑——她记得这人,有过一面之缘,却不是什么好缘。
她额上冒出冷汗来。
“小娘子,这次老爷是留不得你了!你还想替小姐进宫?”他啐了一口:“做梦吧!你想见皇帝佬儿,以为你是公主呢?还是先伺候伺候爷爷我!”
随着他向前走,静亭慢慢地向后挪。
——她要怎么办,她还能用什么吓住这人?有这次的事,魏府的老爷确实不可能再留她了,她还能怎么办……
她的逃离完全不起到作用,背后已经是墙面。这次,不论是她发狠话,还是以死相逼,对方都丝毫不为所动。
高大的身躯压下来,难以忍受的味道窜入鼻端。静亭死死咬着牙关,喊?没人会听见的,即使有,也不会出面愿意来管这事。魏府已经遗弃了她,不会有人管的。
她死死咬着牙关。不论对方说出怎样难听的话,她都绝不理会。
这是她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
那双手在她身上摸索,她拼命挣扎,但是推搡之间,外衫还是很快被脱掉。此时倒是应该感谢魏蓉这身七零八挂的衣裳,至少蛮难脱的。
她在下唇上咬出一排牙印。
却还是忍不住在前襟完全被撕开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惊叫。
“干!你奶奶地叫什么叫!有劲头留着待会儿叫,爷爷让你再也叫不出——”他话还没有说完,背后的门却“砰”一声,猛地被撞开!
刺眼的光线洒进来,一个人影迅速冲进屋,落到那个家丁的背后。利落地一剑,穿透他背心。
人倒地的声音。血汩汩流出。
静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着惊住了。
直到血红流了一地,她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抬起头:“……楚大人?”
楚江陵面色发白,手还握着剑柄。他一时忘记需要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也忘记随时会有人进来,就那么站着。
直到静亭唤他,他才转过头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向下滑了滑,随即猛然别开脸。
“公主……没事吧?臣下来迟,公主恕罪。”他说着话,却不敢再看她。有些笨拙地解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在肩头。
静亭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拉过衣襟的两边,裹紧。方才她连呼吸都几乎凝固,过了这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终于脱险了。
心才后知后觉地狂跳起来。
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多亏大人出手相救。只是,你为何出现在此?”
楚江陵一怔。
他为何出现在此?
因为他是御史,因为他要彻查丰县境内有人贩卖私盐一事,因为魏氏形迹可疑,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可是。可是那都只是借口,他初衷为何请奏圣上,又为何至此?
他抿着唇,面颊竟然微微泛红。
因为他想她。
想见她,担心她,不知所措,辗转反侧。
“静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