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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白常跟我提起您。
——她都怎么说的?斯坦问。
——哦,没别的……贝尔纳艾利奥纳笑着说道。
他们朝一张桌子走去。
星期天白天。餐厅里的窗帘都放了下来。
他们在一起用午餐。
——我们下午五点左右就能到格雷诺伯。贝尔纳艾利奥纳说。
——能聚在一起真高兴。爱丽莎说,遗憾的是今天就要分别了。
——总是要分别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多亏你们,伊丽莎白现在的精神好多了。尤其是这最后几天里……
——她比在认识我们之前的确是精神好多了。
——是好了一点,晚上能睡着了。伊丽莎白艾利奥纳说。
沉默。伊丽莎白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身影笼罩在窗帘蓝色的光晕中。她背对着窗户,目光倦怠。
——她能睡觉了。爱丽莎说。
贝尔纳艾利奥纳笑笑,像是来了精神。
——伊丽莎白是个不能一个人单独生活的女人……而我的工作又总是要常出门……总之……我每一次出门她都很痛苦……他笑着说——对吗,伊丽莎?
——伊丽莎。马克斯托尔低声重复道。
——我都快变疯了。伊丽莎白艾利奥纳轻声说。
——那么她经常一个人在家是吗?爱丽莎问。
——您是想说:难道她没有丈夫吗?是的,是够难为她的……但通常情况下我们一家人还是一起出门的。——他笑着对爱丽莎说——您瞧,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
他们并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
——这次是她自己决定一个人来这儿的。贝尔纳艾利奥纳又说道。真是很出人意料的一次——说到这他又想笑了——她好像明白了自己应该努力学会一个人生活。
大家看着这位睡意朦胧的女人,尽管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像孩子一样晃了晃头,好像习惯了对于她生活的这种评价。
——我一直感到很疲倦。她说。
声音听上去柔弱疲惫。她放下了刀叉。马克斯托尔也放下餐具。
——您现在是不是感到有点郁闷?马克斯托尔问。
她忧郁了一下。
——不,她说道。她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在这儿我不会再感到心烦。
——可是当忧虑成为某种习惯的话……斯坦欲言又止。
——您说的是谁?贝尔纳艾利奥纳问,您的话很有意思。那么是什么样的习惯呢?它又会在什么样情况下发生呢?
——比如在某种特定的时间里,而且事先没有任何预兆。斯坦说。正因如此,在别人眼里总觉得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您说的好像很严重。贝尔纳艾利奥纳说。
——是的。斯坦回答。
贝尔纳艾利奥纳也放下餐具。
——您能举个例子吗?贝尔纳艾利奥纳问。
斯坦看了眼伊丽莎白艾利奥纳,四忖一下,说道:
——我只能说这是完全不可预见的。
——怎么会呢?……贝尔纳艾利奥纳说。
斯坦也放下了刀叉。
——您不必在意斯坦说的话。爱丽莎说道。
沉默。贝尔纳艾利奥纳看看大家。
——您是什么地方人?贝尔纳艾利奥纳问。
——家里是德国裔犹太人。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确是犹太人。马克斯托尔轻声说。
沉默。
——伊丽莎白吃完了。贝尔纳艾利奥纳说。
——胃里不舒服吗?爱丽莎问。
伊丽莎白低垂着眼帘,坐在那儿没动。
——怎么了?贝尔纳艾利奥纳问。
——她可能习惯了我们四个人在一起。斯坦解释道。
沉默。
伊丽莎白起身离开。大家看着她离去。她迈着平静的步子朝公园走去,最后消失在通向森林的小路上。
——想必她是去吐掉刚才吃的东西。爱丽莎说。
沉默。贝尔纳艾利奥纳重新拿起刀叉,心想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吃了。
——就我一个人还在吃饭……
——不必在意,您请继续……
贝尔纳艾利奥纳再次放下餐具。大家神态平静地看着他。
——等我们去了海边后,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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