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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蛮老实的庄稼汉的样子,而且这个三十多岁出头的太监看到我在看他也不出声,对着我恭谨的低下了头。
我晃了晃脑袋,莫不是还没酒醒?这个家伙我根本不认识,若是在我离开皇宫才五年里进的新人?这才5年,新人就能做的这么高了?
“将军,”内侍太监走到我面前,对我行了一礼,他的嗓音有点尖,不过他说话的时候,对我非常客气:“请进来吧。”
我心里默默念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双手打了打自己护肩上的积雪,看了看自己枪头上晃荡的酒葫芦,猛的一用力将自己的长枪插在了帐前的地面上。这酒还是喝高了,我下了马还迷迷糊糊的把长枪给带来了。
一手掀起了帐帘,一进去就看见大帐里面升起了三个炭炉,人一进来就立刻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暖意。我看了看自己的大帐,没啥变动,和我离开时候一摸一样。只不过现在这大帐里多了三个人。一个小太监站在主位下面,低头恭候,另一个就是刚刚出来请我们进去的那个内饰太监,眼下他也赶紧走了过去站好,低头恭候,“大将军拜见。”此时,这个内饰太监正在禀报的而正主则是站在自己书案的后头,看着我昨个无聊才绘制好的皮质的地图。
看着那个人的背景,我怔了怔。然后又眯了眯眼睛,再瞪大眼睛,歪左边看了看,又歪右边看了看,就是不敢肯定是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等到对方一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看着我,一瞬间头脑里就似乎被人用狼牙锤狠狠的闷了一棒子!一撩前摆,带着金属和不料的撞击摩擦‘噗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撑与膝前地上,对着那个人就是三跪九叩!最后将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没敢抬起来!
可刚刚跪下去我才想起来,这个大帐不是我一个人进了,我身后的那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也进来了,不过我现在顾不上他们,也不可能提示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今天我肯定是要倒霉了。
“你跪这么大的礼做什么,朕还没死呢!”
大礼相拜,孝为先
“你跪这么大的礼做什么,朕还没死呢!”
朕这个词实在是太能表现身份了,这个词一出来将我就听见自己身后‘哗啦啦’的下跪声,只不过他们没有三跪九叩。
让我没想到的是,当这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的时候,我猛的一个哆嗦!
五年没有听过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这个场景和五年前的多象,一样我是醉醺醺的跪在地上,一样这个高高在上的人还是这么对我冷静和训斥的口气。
我张了张嘴吧,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是像个瘪三一样的跪在地上,额头贴地,看着逐渐走到自己面前的那双明黄色的绣龙金丝靴停在了自己的面前,顿时全身绷紧。
“你跪什么!朕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头顶上的声音还是充满了训斥,但是同样的和五年前一样我没什么好回答他的。脑瓜子里一阵阵的昏沉,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口也渴的要命。可是似乎这个至高无上的人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我,一把拎小鸡仔一样的拽起我的领子,将我整个人都拽的晃悠晃悠。
“咯……”我猛的被拽起,胃一张一缩,气压出来,一个酒嗝也跟着对着这个至高无上的人的面喷了出来。我这是才看见,这个人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朗眉明目,气势过人。
回忆就像一把无情的手,再度将我推到了那个熟悉的悬崖边,给我两个选择,跳,或者跳。
我刷拉一下跪了下来,当着皇帝的面对着皇帝打酒嗝……老子也真的是活到家了。
“你又喝酒了?”听着话语里冷冷的怒意,我支撑自己跪在地上的胳膊不由的打起抖来。心里不断的鄙视自己,他妈的在塞北我一人单挑四匹狼都没哆嗦,怎么老是被他唬的直哆嗦?
“任玄亭!”皇帝的怒喝在我耳边就像是新年炸出来的炮竹,我听得那么震耳欲聋可是就没听出喜庆。“你好!真的非常好!朕听说你现在叫轩庭?怎么任这个国姓配不上你?”
听了这句我吓唬的肠子都抖了,憋了半天也只是憋出了:“臣,不敢……”一点底气都没有。
“……”突然又是一阵寂静,我总觉得下一秒会有一把大斧头剁下来,“自称为臣?朕还没不认你这个儿子,你先不认朕了?”没期待多久,这大斧头剁下来了。
“儿臣不敢!”我跪的一阵阵头晕,几乎将自己身体在地上蜷缩起来——我这才发现我每次在我父皇的面前,谦卑的没有一丝尊严。
一阵尴尬之极的沉默之后,我偷偷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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