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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一下就闯入了我心底,寒冷的夜,我们互相依偎互相取暖,温暖着彼此之间长久以来冰冻的心。
她喜欢缠着我,喜欢不停地问我,我却只能沉默,因为我不习惯与人交谈,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偶尔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墨鸾,她让我一定要记住她的名字,她要和我做永远的朋友……我以为我们会依靠一辈子,因为我们是同类。
那天看着她一点一点被人掰开手指,一步一步带离我,步上死亡……我就浑身僵硬,全身的血都在叫嚣着,我却不能动,只能看着。有一瞬,我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很痛,莫名的难受,脑袋有一瞬的发热,qǐsǔü我已冲动的站了出来,说了一些不该由我嘴里说出来的话,顶着父亲及各位长老诧异的目光,坚定地牵起她的手毅然离开。
我偷看过爷爷的手札,说神鬼替者出卖魂灵,为人受业,为死契,有自愿者为族里最高荣誉者,享有最高的优待和礼遇,我不在乎死亡,我的愿望很简单,我只在乎墨鸾,我要她好好的活着,开开心心的活着。
对不起,术,我的兄弟,我惹的祸我来还。
第二十七章 莲开并蒂(六)苍术篇
我是在一个寒冷的雪夜降生的,本是双生子,我的孪生哥哥却因先天体弱出世便夭折了,万幸的是我却活了下来,父亲中年得子,对我万般疼爱,便给我取了个名字叫苍术,借着苍术这种植物生命力旺盛之意,他希望我也能像这种植物一般长长久久的活着。
父亲是偈族的族长,我是他唯一的孩子,他对我的教导极为严厉,希望有一日我能继承他的衣钵,带领全族走向更好的生活。他总是教导我说我生来就是带着背负全族命运的使命,应该要严于律己。
做错了事情,我不能象其他孩子一般偎依在父母膝下做撒娇状去逃避惩罚,父亲不允许我出错,有错就必罚。
当族里别的小孩还在嬉闹时,我却只能端坐在家中抄写、背诵着族规或者练习作为族长必须掌握的技能、法术,我失去了作为孩子的一切快乐权利。
十五岁这年,我又私自逃学出去掏鸟蛋,父亲知道后要罚我,我还还顶撞了他,哭诉着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别家的小孩就能偎依在父母身边撒娇,我却不许,父亲气极,狠狠地惯了我一个耳光,命令我到书院后的石壁去面壁,想不清楚便不要回来,我捂着肿起的半边脸,委屈的眼泪不争气地滑落,我扭过头就疯跑一气,完全不顾父亲在后面的追喊,跑出了几里地,腿都跑软了,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咕噜噜地滚落下去,连续的翻滚转得我晕头转向,咚地一声,我的身体被一棵大树给拦住,撞得我七荤八素都涌上胸口,哇地一下吐了出来,有个似曾相识相识的声音笑了起来:“哈~哈~” ,不远处的树上立着一个人。
我努力地睁大朦胧的泪眼循声望去,一个与我年纪相仿身着黑色衣袍的孩子立在那树上,衣角随着咧咧地过山风在翻动着,拍打着。由于距离较远,那孩子的样貌模糊,但声音确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似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他正在嘲笑地看着我:“切!没用的爱哭鬼!”
说话间,他便轻盈地三两步蹦到了我的跟前,我就地坐了起来,用手胡乱抹了抹满脸的泪水,不服气地顶撞回去:“谁是爱哭鬼了,你说谁!”
他居高临下地俾倪着我:“说的就是你,爱哭鬼。”
离近了,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张我极其熟悉的脸,就好似镜子中的另一个我,我有点恍惚,忘记了之前的委屈,饶有兴趣地站了起来,镇定地拍了拍身上的土,细细地打量着他。
“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相像?我们认识吗?”我抚上他的脸。
他也抚上我的脸,笑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不想回去了吧?”
“嗯!”没有由来的亲切,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换一换吧?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去书院的后山等我吧?”
我有点害怕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你到底是谁?”
他又笑了,冷冷地透着疏离:“我是你的哥哥……”
“我哥哥……母亲说哥哥命不好出生时就夭折了,你……你……”手触电似的抽了回来,你了个半天都没你得出来,这时才发现周围天色已晚,自己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开始害怕起来,小时候听过许多狐狸精害人的故事,现在只怕我要遇到妖孽了,这样想着先前的镇定一点点的流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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