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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起腰,双拳对撞了下,说:“不过很快,她的脸又恢复正常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刚才我和你说过,因为之前几天,郭薇的表现很奇怪,像刘月梅,我想是不是因为我疑神疑鬼的缘故,所以才把郭薇看成了刘月梅,可后来,当我知道另一件事情的时候,我懵了,我开始确信,那晚我没有看错,更不是什么幻觉,我是,我是他妈的见鬼了!”
“什么事?”
“刘月梅,刘月梅死了,在我知道她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将近半个月了,要是我早知道这件事,我哪,哪,哪敢……”钱伟开始结巴起来。
“什么?”
“我哪敢和郭薇交往。”钱伟说着,语气里透着无限懊悔。
我闷哼了声,对此人的厌恶,又浓烈起来。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对她提出分手。”
“她怎么说?”
“很奇怪,当时她没说什么,我是在电话里和她说分手的,她嗯了声,就挂掉电话了,之后几天,她也没再联系我。”
“就这样?”
钱伟摇摇头,说:“她没联系我的那几天,我也犯起了嘀咕,是不是我神经过敏,太疑神疑鬼,搞错了,我有点后悔,就主动给她打电话,电话那头她冷冰冰的,说了没几句,她就挂掉了。接下来几天,我一直给她打电话,可她不是不接,就是接起来又挂掉。”
“嗯,继续。”
“直到有一天,她给我打来电话,电话里,她和我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比如说如果有一天,我发现她不是她了,我会不会离开她什么的,诸如此类,这些话又让我想到那晚在山亭里发生的事,我害怕了,于是我和她说,既然已经分手了,就不要说这些话了,我让她好好保重,然后她突然激动起来,她激动的样子,和刘月梅一模一样,虽然是在通电话,但从她的语气里,我能相像到她的模样,刘月梅,就是刘月梅。”钱伟紧张地不停用拳头敲击着自己的大腿。
“那,后来?”
“后来,她情绪似乎好了点,她冷冷地对我说了句:你会后悔的,就挂掉了电话。其实那话说得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语气很冷淡,但在当时,却听得我直冒鸡皮疙瘩,后来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却又没发生什么事,直到她又去了上海,我也没再碰到什么怪事,于是,我渐渐放了些心,但对于她,我是再也不敢联系了。”钱伟说到这,叹口气,眨了眨眼睛,沉默了。
“就这样了?”我纳闷,不明白钱伟和我说了这么多,难道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不,不是,还有,就在一个礼拜前,我开始做恶梦,每晚都做,并且每天做得都一模一样。”
“什么梦?”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条荒凉的马路上,好像是在等车,然后车就来了,是辆中巴车,车里坐了不少人,然后车停在我面前,我看见,我看见刘月梅从车上下来,拉住我,要我上车,我不肯,她就使劲拉,就这样和她拉扯着,然后我就醒了,吓醒的,哦,对了,那车,非常古怪,是纸做的,还有车里面坐的人,个个都像死人,面无血色,也没有任何表情,我说得听上去好像没什么,但在梦里,操,真的是恐怖死了。”
“每天都做这个梦?”
“对的,我都要疯了。”钱伟说着,低下头,把双手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一个劲地挠抓。
“嗯,你告诉我这些,你的意思是?”
钱伟猛地抬起头,看着我说:“你知道不知道,郭薇,郭薇肯定是被刘月梅附身了,郭薇出车祸的地方,就是刘月梅出事的地方,肯定是刘月梅害的,她出事前知道我在追郭薇,所以害了她,现在她还想来害我。”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你现在每晚都坐的这个梦,是刘月梅弄的,她想把你带走。”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我现在几乎都不敢睡觉了,我怕一睡着,就醒不过来。”说着,钱伟把领口拉开,对我说:“喏,你看,我还特意去求了这个带,手上也系了红绳子,可是没用,每天晚上一睡着,就会梦到那个怪梦。”
我朝他领口瞥了眼,看见一尊玉佛,我笑了笑,说:“那你告诉我这些,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想救郭薇,我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听说你还认识一个什么师傅,我想你,帮帮……”
我斜了他一眼,他把那个“我”咽了回去,改口说:“我想你救救郭薇,把那刘月梅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