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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败露后,由于亲朋好友都支持受伤害的那一半,他们会发觉自己成了众人指责,孤立无援的可怜人,于是心生不满,从而易于激动,情绪大受影响。
许力宏觉得鲁秀玲是属于第四种的,亦即恬不知耻型。纵观她被人捉奸在床,到现在自己跪地求她,她从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羞耻和愧疚来。她自始至终都飞扬跋扈得像个女王,绝口不承认错误。许力宏心里说:“你个臭娘们,你以为我是真心求你?你错了,我是要看看你到底能把我糟践到何种地步,我是要看看你到底堕落到何种地步!你妈的,我现在看清了,你真是一个鲜廉寡耻,彻头彻尾的畜生!你个狗娘生,你还脸得很嘞!你以后就是*了衣服,我要再看你一眼,我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你该找谁找谁吧,你该咋浪咋浪吧,我给你自由。”
心念及此,他尚没有自行站起,而隔绝里外的木板门,哄通一声就被人撞开了。巧巧和逗逗跑进来问:“俺爸,你干啥?”
许力宏说:“爸爸在找东西,找东西。”说着,假意往床下看几眼,然后扶床站了起来。由于跪得太久,他刚一迈步,人立刻向前猛地一冲,几乎摔倒。
巧巧说:“俺爸,你咋了?”
许力宏说:“爸爸的腿麻了,麻了。”
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窄小的脚门。
身后鲁秀玲狠狠地剜他一眼,鼻子里哼一声,咬着牙说:“窝囊废,我量你阳沟里的泥鳅翻不起多大的浪头。”
作者题外话:本文虽有一些性描写,但绝不是黄色描写,它是为表达女主人公的可恶可悲服务的。离了这些描写,女主人公的可恶一面将大为减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尊严之争
冯翠兰见女婿独自带着孩子出来了,心知小两口没有谈拢,于是三步并作两步,急风快火地抢进东屋,问:“秀玲,你到底咋弄?”
做女儿的说:“想叫我回去,必须他爹妈来接我,不然我以后咋在他家抬起头?”
冯翠兰说:“也是,也是。”于是又风风火火追跑出来,向出了大门的许力宏说:“力宏,秀玲她也不是不回去。你回家让你爸妈来一趟。”
许力宏由鼻子里“嗯”一声,然后带理不理地说:“知道了。”
回到家,许力宏把在鲁家的经历一说,妈妈李冬梅的脸登时黑下了,口里不无责备地说:“她秀玲做得也太过分了。本来给她留面子,让她借坡就下。现在可倒好,她倒摆起大小姐架子了。”
许力宏说:“话我是带到了,你们爱去就去,不去拉倒。”说完走出家门,到邻家打牌去了。
李冬梅见儿子走得不见了,于是看着许志远说:“你看这事弄的,叫人咋做好呢?”
许志远说:“叫去就去呗。我们要不去,如果秀玲跟力宏离婚了,那我们咋跟力宏交待?”
李冬梅说:“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她鲁秀玲大错在前,小错在后——她一错再错,我干吗还要巴结她?”
许志远说:“这不是谁巴结谁的问题,这是关系着一个家庭破与不破的问题。”
李冬梅说:“就是她真和力宏离了,就算这个家真的破了,我也绝不去求她。她犯了恁大个错还这样,那请她回来了,还不跐人头上屙?”
许志远说:“唉,他爷儿仨去请你,你秀玲吃过饭跟他们一块回来多好呢?不声不响的,谁也不知道,你以后照样堂堂正正地做人。可这样一别劲,叫人咋弄呀?唉,真让人作难呀。”
说完,他一下子沉默了。脸上的表情一如彤云密布的天空,霎时凝重起来。
李冬梅也被他这种沉郁的气场感染了,坐在那儿也一动不动,俨然一副毫无生命的雕塑。
呆坐有顷,最后还是许志远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说:“你不去,我去。我现在再也不在乎我的这张老脸了。为了巧巧、逗逗,为了俺这俩可人疼的孩子,我豁出去了。”
李冬梅说:“去了你也不要低三下四,你只说我们都想她回来就行了。”
许志远说:“知道。我都一把子年纪了,还能不会说句话吗?”
李冬梅说:“那明天你就去一趟吧。”
翌日,许志远悄悄离开家门,心事重重地上路了。一路上他都在想:我这个老公公,该怎样劝偷人养汉的儿媳回家呢?是说你回家吧,我们都原谅你了?还是说过年了,回家吧?若说前一句,那是不是就低三下四,太没骨气?是不是就暗含着我们姓许的甘愿戴绿帽子?而若说后一句,是不是太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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