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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但弯腰擦拭，依然腰酸腿酸。回到内室，见萧霆盘腿坐在床上，景宜走到一盏烛台前，困倦问：&ldo;睡了？&rdo;如果他没事，她就吹灯了。萧霆摸摸袖子里的瓷瓶，点点头。景宜一一吹了灯，房间瞬间昏暗下来，她走到床边，先放纱帐。等她脱了鞋坐进来，萧霆才拿出瓷瓶给她看，别开眼道：&ldo;这是三更消，外公让我帮你涂到腰腿之上，还要按摩一番，好发挥膏药效力。&rdo;景宜僵了一下，反应过来，伸手去接瓷瓶，&ldo;我自己来。&rdo;萧霆冷笑着握住她手腕，直视她道：&ldo;想明天继续练武，就乖乖躺好。&rdo;景宜始终垂着眼帘，腰腹大腿有多酸，她最清楚，可……&ldo;照你这种练法，早晚都得习惯。&rdo;萧霆直起身子，不由分说将她按倒在床上。景宜皱眉，既为翻身时浑身的不适，也为萧霆的动作，但想到外公严厉的脸庞，想到明早还要摸黑起来跑圈练拳，景宜闭上眼睛，双手悄悄握拳。萧霆屏气凝神，怕她误会，尽量用最君子的方式除了她衣，规规矩矩。双眼适应了黑暗，还是能看清楚的，有点渴，萧霆努力忍着，一本正经地跪坐在景宜一侧，拿起瓷瓶，用手指挖了一指腹药膏，带出淡淡药草香。 &ldo;外祖母教我的。&rdo;以防她大惊小怪，动手之前，萧霆先解释道。景宜没说话。萧霆看她一眼，跟着低头，像女人往脸上点胭脂似的，在景宜腿侧轻轻点了好几下。清清凉凉的膏药像雨点落在腿上，萧霆每点一下，景宜心与身就颤一下，等萧霆点完，她手已经紧紧抓住了褥单。萧霆努力忽视睡醒的那位将军，让景宜支起左腿，他先帮她抹匀药膏。先是腿，再是腰，先是正面，再是反面。药抹好了，景宜宛如刚蹲完半时辰的马步，一身是汗。萧霆旋好药膏盖子，听着她极力压抑的呼吸，他慢慢躺下去，再缓缓半覆于她身上，幽幽道：&ldo;男人都这样，想管也管不了，你乖乖别动，我教你。&rdo;景宜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懂萧霆要教什么，她只知道，萧霆这样软软地靠过来，细细地在她耳边说话，她更难受了，像有人在挠她的心。景宜想起来，以前早上也这样，小解之后就能恢复的。&ldo;我……&rdo;可就在她准备起身时，命门突然被控。景宜登时如弓弦拉紧，本能地去攥萧霆手，但萧霆却抢先忙了起来，脑袋枕着她肩膀道：&ldo;你忍忍，一会儿就好。&rdo;不知为何，他声音发颤，仿佛自己都不信。景宜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但此时此刻，她根本管不了，亦或是，不想管。她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牙关，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但萧霆能听到她咚咚咚的心跳，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她现在的感受……肯定是喜欢的。 034像草原上奔腾的马群骤然停下，像怒吼的浪涛瞬间平息。那一瞬间，万籁俱寂，景宜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想不起身在何地，脑海里是空的，什么都没有，像真的要成仙了，魂魄在云从中飘荡……直到有人压住了她唇。魂魄归位，景宜下意识抬手。萧霆及时按住她，继续试探地，亲。喜欢一个人，就会渴望亲近，更何况此时还搀和了欲。景宜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能感受到他无声的恳求，她闭着眼睛，想起柳氏、萧御等人对她的好，想起外祖母对子嗣的期待，也想起，萧霆几次对她的照顾，帮她擦汗，扶她上马车……纷杂的念头最后，是两人同穿喜袍，跪拜天地。也许，这就是天意？&ldo;我累了。&rdo;景宜认命了，但当萧霆整个人都趴上来，她还是按住他肩膀，扭头婉拒。真的累，早在萧霆为她涂药时，她就想睡觉了，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现在舒服过后，困意更浓。萧霆看她，黑漆漆的，看不真切。景宜不想他误会，沉默片刻，低声道：&ldo;真的累……月底，有天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