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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遇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自他们进来后便一脸为难,盯着谷慈递来的镯子看了又看,神色愈发不好。
谷慈抿抿唇,低声提醒道:“麻烦杜掌柜如实告知。”
杜遇皱着眉,拿起其中一枚:“这个的确是我们铺子里卖出去的;但另外一个,看这色泽质地……起码有二十年以上了。”
谷慈有些惊讶,还没说话,身后的沈清和突然走了过来。
“你确定吗?”
杜遇愣愣地点头,“老夫干这行已经快二十年了。”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没错,他又将田兮唤过来瞧了瞧,得到的答案一致:“虽然保养得很好,但这镯子已经很老旧了,又不是真的,卖不了什么钱。”
沈清和闻言,仔细盯着那个镯子看了一会儿,确实如杜遇所言,倘若看得仔细,便能从光泽上瞧出端倪。
他若有所悟,但没有说话,转身去了外边。先前那两个少女似乎刻意等他良久,面色羞赧。
谷慈的心里怪怪的,跟着他出去时,田兮上来搭话:“姑娘这么年轻就进了衙门啊?”
她微笑着点头。田兮乐呵呵道:“姑娘若是想要什么首饰,可以尽管来找我,保证给你找到。”
谷慈正欲回答,手却突然被人一抓,只见沈清和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牵着她就往外走。
“你似乎经常被人搭话。”他冷冷凑了过来。
谷慈扶了扶额,“我不认识他,只是出于礼貌罢了。”
“出于礼貌。”沈清和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之前我告诉过你,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能反映出两人的关系。有意识地拉近距离说明心怀不轨,就像他刚才那样。”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凑近她的脸颊。
谷慈没有躲开,杏眸中浮现出浅浅笑意,“所以你吃醋了吗?”
沈清和愣了一下,似乎难以理解她说的话。
吃醋。
这样肤浅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的确,但凡是故意接近谷慈的男子,他都会对其产生敌意。但他认为那并不是吃醋,只是……那些人没有他好。
下一个目的地的是城东的医馆。楚屹与谷慈的父亲年纪相仿,给谷家看病有好几个年头了,在周围一带也小有名气。
谷慈心里是不准备来这一趟的,但沈清和的话不假,查案不能夹杂私心。
他们到医馆时,楚屹正在给一个年迈的老者瞧病,让伙计先给他们倒茶,待老者离开后才道:“小慈姑娘身体可还好?”
谷慈笑容可掬:“我很好,多谢楚大夫。”
楚屹又看了看沈清和,大致明白了什么:“你们可是为了钱家小姐的事来的?”
谷慈点点头,“楚大夫可知,这五位姑娘可有什么病症?”
“病症?”楚屹思索了一会儿,摇头,“她们倒没什么,就是偶尔有风寒。老夫大多时候都是上门给他们的父母瞧病的。”
沈清和没说话,安静地环视四周。
难得来一趟,楚屹又给谷慈诊了脉。也许是因为最近休息得好,他满意笑笑:“身体恢复得很好,切记以后不要再劳累了。”
谷慈笑着收回手,又闲侃了一句,想起楚屹的女儿先前出嫁了,但她没去参加,便问:“不知绣春姐姐回门了没有?”
楚屹转身将桌上的药瓶摆了一遍,答道:“回过了,已经回去了。”
医馆里陆续又来了几个病人,谷慈不好逗留,便准备告辞。这一回,沈清和却没有起身。
“楚大夫,”他问,“张元香在两日前失踪,之前的日子里可有来过医馆?”
楚屹回头看他,想想后摇头,“不曾。”
随后二人便告辞离开医馆,剩下要去的便是学堂与胭脂铺子。谷慈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怀疑楚大夫吗?”
沈清和注视着她,缓慢地摇头,“我只是不相信所有人。”
谷慈悟了一悟。
他补充道:“除了你。”
她猛地将头扭过去,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脸。
学堂的齐立英今日没来上工,谷慈问了管事才知,他已经有三日没来过了。她看了一眼沈清和,连忙询问齐立英的地址,恰好离这里不远,便过去了一趟。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齐立英住的地方有些破旧寒酸。大门从外面锁得死死的,不像在家的样子。
谷慈抬手敲了敲门,但里面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