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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个月后,苍虎见到了一个威武老者,所有人都会恭恭敬敬称他一声‘霍爷’,就连大东家也像晚辈一样亲昵的称他‘霍叔’。
苍虎因此暗猜,这位霍爷一定是个德高望重、非常了不起的人。他并不常在大东家身边,每隔一段时间才会出现一次。而每当霍爷现身,大东家都会屏退左右,和他单独密谈很久。也不知为何,每次与霍爷会面,大东家都会在其后好多天变得沉默,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这天,大东家又在和霍爷密谈时,苍虎奉命送急件进帐,隐约中听到两句:
“还是没消息?”
霍爷脸色凝重在摇头:“盯着‘那边’,我们的人也未曾有一刻放松,听说‘那边’的人手也早已找遍南方沿河州县,这样算来,广阔中原能找的地方几乎没什么遗漏了,却至今毫无线索,依我看,是不是该向关外扩大范围……”
大东家并不在意被他听到两句,他只是显得很伤感很疲惫,挥挥手,让少年先行退去。苍虎满眼疑惑,等霍爷走出营帐时,忍不住开口问:“霍爷,为什么您每次来,大东家……都好像很难过?”
霍爷看看单纯少年,露出一抹苦笑:“如果是你遗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放不下,忘不了,却很可能终其一生再也找不回来,你会不会很难过?”
苍虎瞪大眼睛,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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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人事的少年想不明白,他只是隐隐察觉到,大东家的心里似乎藏着很深的痛。在异族汇集的阵营,对那些粗犷甚至是粗野的武将们,烈酒和女人都是生活必需品,如果少了这两样,很多人大概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在一群以女人为食的雄性动物中,大东家简直就是个另类存在。凭他无人能及的俊美,足够迷惑天下女人心,可是少年苍虎所看到的,大东家却恐怕是天底下对女人最不感冒的男人。任凭多少女子**,眉目传情,却几乎无人能换来他一个正眼向望。独身寡爱,没有红颜可动心,当有直爽的家伙当面问起,难道他就不希望有个女人在身边,暖床也暖心,同起同息、举案齐眉?得到的回答,只有大东家一声长长的叹息。
少年苍虎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会让大东家如此无奈。直到这一天,发生了一件事,他才隐约猜到,或许,一直以来大东家苦心寻找能让他无奈感叹的,都是关乎一个人!她的名字叫……
红舞!
西进断道,这日破秦川。当从秦川城传来一个名字,大东家的反应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一贯冷静的头狼狮王,少年甚至觉得天底下不可能有什么事能让他变色,而今天,大东家变色了,仿佛是被触痛最敏感的神经,竟在众目睽睽下勃然大怒,一巴掌拍碎了桌案,厉声喝问:“胜红舞?!凭她是什么花魁艳妓,岂有资格叫这种名字?!”
出道仅半年,据说已是秦川最出名的红伶,响彻塞外的名号,叫做胜红舞!
就因为这个名字,大东家下令立刻将人带到眼前,他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塞外名妓,似乎是被军营里的阵仗吓到了,刚刚被带进大帐时难掩慌乱,然而,当她抬眼看到大东家,最初的慌乱便很快变成粉面含羞,是啊,以大东家之俊美,恐怕天下很难找出一个女子不动心。胜红舞在怦然心跳时,大东家也在毫不留情的审视她,脸蛋很美,身段很妖,妆容不浓不淡,一切尽在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流露的妩媚之态,的确算得上是销魂美人。只不过……要想名副其实胜红舞,还未免差得太远。
大东家鼻子一哼,眼神里满是冷蔑:“是谁给你取名胜红舞?”
艳妓微微颔首:“妾身自己。”
“你认识红舞其人?”
“不认识,但红舞之名响彻九州,妾身若未曾听说过,也就干脆别吃这口饭了。”
大东家的脸色更难看:“取名胜红舞,自信何来?”
艳妓的态度始终温婉,露出动人一笑:“大王不必急着苛责,先听妾身一曲如何?”
献技?好啊,他正想见识。
得到默许,艳妓抱起西羌胡琶,袅袅乐音中,就唱起恬静悠扬的歌:
昔日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岂不知,舞上云端不留痕,今夕不复忆往昔。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觅,向问青天谁做答,告我何处……觅芳踪……
歌声哀婉,如同在耳边诉说心声,曲乐流转中,那股浓浓道不尽的悲苦相思,竟让大东家愣住了。仿佛被刺痛心底最深的伤,他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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