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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画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地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在干什么。
权铎仿佛被那一巴掌打去了灵魂,他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久久回不过神。
心是痛的、但又是麻木的,是麻木的疼痛。
莫心盈站在远处,抱着新郎、新娘处一片空白的一叠请柬,得意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劳动节呢,请个假好不好?大家都快乐过节!除了三少。。。。
☆、第66章 万念俱灰(二)
直到那一刻,苏曼画才真正尝到了心灰意冷的滋味;别人都说孕妇的情绪比较不稳定;易怒,任性不讲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是的;她曾经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全世界,牢不可破的信仰。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高的致敬方式;便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信仰。
没有人告诉她;当信仰都不可再信,那么
整整三天,苏曼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杨嫂戴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心如灼烧地等在门外,三叔公每每对着木门连连叹气,但又没有办法。
因为,除了维持体内胎儿的营养外,苏曼画拒绝其他的一切方式,一个人默默地和外界隔绝。
这个时候,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权铎来过几次,但什么都没有解释,气得三叔公差点对他动用家法,但他每次都停留不过三十分钟就匆匆离开。
不过短短的时间里,窒息和沉闷像黑幕一般严严实实地包裹了整间屋子
“权铎,你到底想怎样?”莫心盈从醉醺醺的男人手上抢过一个酒瓶,忍不住大声喝道,“你这样自暴自弃,能挽回什么吗?”
“想想你那天衣无缝的计划,想想在不久的将来你要给我姑姑莫玲叶的致命一击,想想你的权氏集团,想想你的父亲”
“闭嘴!”
权铎双眼根本没有办法聚焦,但光听声音也能知道来人是谁,他摸索着从柜台上又拿了一瓶酒,仰头就往嘴里灌。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想让自己麻木,这样心就不会那么痛。
莫心盈气急败坏又要去抢,谁知被他一个用力推倒在地上,手臂狠狠地压在一个玻璃酒瓶上,顿时怒从心生,她猛地站起来,“权铎,别让我看不起你。”
男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喝了一大口酒。
“权铎,你混蛋!”莫心盈半跪在他面前,双手发白地揪着他的衣领,一遍一遍地重复,“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是,”权铎抬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最终放弃,失去焦距的视线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的空壳,“我是混蛋,是混蛋。”
所以才会让我心爱的女人这么伤心,这么悲痛欲绝,她甚至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一想起那天晚上她离开时看他的最后一个眼神,那么的绝望,那么的冰冷,权铎感觉一双手攫住了自己的心,使劲地往中间收,直到把他逼得退无可退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快要失去她了,想到这里,阵阵鲜活的抽疼从心脏处传出,传遍他的全身。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所以他必须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权铎,”莫心盈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发现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确定真的要这样功亏一篑吗?”
权铎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第一次看她的样子,他仰头冷笑了几声,“哈哈哈哈”
这就是他的回答。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清醒了,外面天黑还是天明,应该和他再没有关系了吧?
他的全部思绪,都被临走前她那个眼神占据,每浮现一次,心便增加一分的疼痛。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恐惧、退缩,逃避他权三少要什么没什么,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不是不想解释的,但她是个多么心灵通透的人,她说出那样的话,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但对于毁灭他,够了。
“权铎,我们离婚吧。”
这一句话,击中了他藏得最深的惶恐不安,直到那时,权铎才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便是这七个字从她口中说出。
可她还是说出来了,当着莫心盈的面,当着他的面,她一点都没有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可以当做是她一时愤怒,口不择言,她那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