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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一颗心被奔腾的万马给踩踏而过,根本就忘了他是男是女……当下心猿意马得只差一步就欲火中烧了……
光是回想起昨晚,莫倚东便觉心上一热,他猛力地摇了摇头,在苏默讶然的目光下,二话不说地取过桌上的茶碗,手一扬就将茶水倒在自个儿的头顶上,好让脑袋消消过旺的火气。
“我说,爱徒啊……”苏默小心翼翼地瞧着发际还滴着茶水的他,“你还顶得住吗?”
他很坚定地道。“回师娘,就快不成了。”日日都这么流着鼻血,甭说他的身子不是铁打的,他的心也不是圣人亲手锻造的。
她无奈再无奈,也只能弥补似地朝他伸出一掌。
“手来,我再瞧瞧。”保不住自家爱徒的那颗心,至少,在最起码的程度可保住他的健康吧?
“师娘,您能不能将师祖大人接回这宅子,让我一人独住在山腰?”莫倚东总觉得这么做根本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他一点都不想在自家师父的眼皮底下,在终于忍不住兽性时贸然对自家师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苏默顿了顿,目光很明显地往一旁心虚的游移。
“这个嘛,老实说这事我不能作主……”
其实她这人……是很惜命的,所以她即使再怎么同情他,她也实在是很不想、也很没胆敢去坏了那对不良师徒的好事,没法子,与他相较起来,那两位的恶势力程度是无与伦比的庞大。
“师娘,您帮帮我,您同师父说一声吧……”怕她也似沐策一般撒手不管,被逼得就快狗急跳墙的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也不管是否握痛了她。
“活腻了是不?手拿远点。”沐策的声音,在苏默皱眉忍着对方的手劲时,冷飕飕地自一旁杀了过来。
“师父!”莫倚东这才发现自个儿又犯了什么错。
沐策拉过苏默,根本就没空去看莫倚东的慌张,他慢条斯理地掏出帕子擦着她的手,再揉了揉上头的红痕,而后两眼往旁一瞪,当下瞪得莫倚东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当初是谁说只要能不再当将军,愿意代师父侍奉师祖的?”他记得那时他可是问过这位徒弟的意愿了,他可从没拿着刀子架在脖子上逼人。
“是徒儿没错……”莫倚东悔不当初地承认,“可师父您不明白啊!”那时他哪知道那个妖孽投胎的梅亭然会害得他如此?他就算再有心,那无边的美色也轻易地就击倒他这个曾经保家卫国的将军了。
沐策不疾不徐地道:“正好相反,为师就是太明白了。”他这个梅亭然唯一收过的学生,早些年前可是深受其害啊。
听了沐策这话,苏默登时明白了他想将一切都给摊出来了,她不禁一手掩着脸,默默地将脸偏向一旁去,甚是努力想就地练成凭空消失这门技法。
“……您明白?”莫倚东也不笨,当下听明了话外之音。
“不然你以为你家师祖为何到了这年岁还未成家?为何满朝文武和陛下一迷他就是迷了二十多年?”沐策白他一眼,麻木不仁地道出实情,“打我认识你家师祖起,他在京中就是出了名的艳遍天下,再加上他又生成那副德行,套句你家师祖他说的,要他不勾男人,这简直就是有负于天。”
莫倚东皱着眉,“既是如此,这些年来师祖大人他怎不干脆、干脆……”
“从了陛下?”沐策很大方地代他说出全天下人共有的疑惑。
“对。”
沐策两手一摊,“他说他对当皇后不感兴趣,他心底有人了。”反正那个皇帝也不是个什么好货,恩师既然没兴趣,他也乐得让皇帝多年来硬是生生地憋着,既看得到偏又吃不着。
“……有人了?”莫倚东听了后,当下有些没好气,不明白梅亭然既是一颗心早已有主,为何偏又要来祸害他。
“嗯。”沭策微微扬起唇角,突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直盯着他瞧。
莫倚东被他瞧得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是谁?”该不会、该不会是……
沐策也不多话,只是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笑,而师徒多年,早明白沐策满肚子坏水的莫倚东,再如何不开窍,也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
“师父,您……不会是特意推徒儿进火坑吧?”他当年为何要拜上这个师父啊。
“那当然。”
“……”该说他这份“孝敬”恩师的心太过隆重,还是说他虐待自家爱徒不遗余力好呢?
沭策淡淡地再道:“反正你多年来也是光棍一个,不如你就从了你师祖的心思,应了他这份心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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