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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蝶衣说,花清远上半身犯的错误,他都能容忍,但下半身犯的错误……
嗯嗯,未等程蝶衣说完,花清远快速点头答应了。花清远点头时,颇心有余悸,好好的小猫,在说这话时,像头老虎,随时都能活吃人似的。
从那以后,就有了‘净身’出户这条规矩了。
花清远说做就做,接下来的日子,带着花清迈,满北平城的逛戏院、逛花街,选的戏院都是靠着男性旦角撑场面的,且那些男性旦角一个比一个妖冶的。至于花街,但凡有姑娘的就不进,只钻全是小子的屋子。
花清远院子里的下人,都是花家老宅带出来的,与花家老宅的人都熟悉。
在花清远明着暗着的属意里,他们开始把花清远这里的事,添油加醋地传进花家老宅、传进花清迈他娘秦若然的耳朵里。
花清迈与小酒楼的姑娘扯到一块的事,秦若然早就知道了。她当时没心情管,正与花盛璋大战三百回合呢。等着她现在有时间去管了,花清迈已经用情颇深,她有些拦不住了。
秦若然这么多年,见过的风风雨雨不少,虽二十几年被柳云芳压着一头,但也没吃多大的亏。
所以,在她发现她拦不住花清迈时,她就不拦了,由着花清迈去折腾,反正她不吐口,这门婚事就是做不得数的。
至于花清迈离家出走这事,她更是没往心里去。
她这儿子她太清楚是什么货色了,长二十几岁,自己一分钱没赚过,所有社会关系都在学校里呢。
这种人离家出走,能走到哪里去。她还不信了,那个酒楼掌柜的能收他?除非,他这辈子不想把姑娘嫁出去了。
就在秦若然,悠哉悠哉地等着,花清迈知难而退,自己滚回来时,却传来了花清迈离家出走后,搬去花家浪荡不肖子花清远那里住的消息。
一下子,她就坐不住了。
花清迈与谁搅和在一起,她都能忍着,就是与花清远搅在一起,她承受不住。
这整个花府,不,整个北平,谁不知道花清远与个男戏子纠缠在一起,被花盛璋赶出了家门。这样的人比瘟疫天花还可怕,万一自己儿子也被传染上这爱好,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秦若然渐渐坐不住的时候,又有花清远带着花清迈,出入各家烟花柳巷的事,传了进来。
花清迈也有好久没有去那家小酒楼,找那个酒楼掌柜的姑娘了。
秦若然敏感地觉察到十分不妙,顿时有些眼前发黑了。
柳春堂里,淫声荡语,满下的脂胭味、大烟味,还混着酒味,简直不能一提鼻子。
花清迈精神与肉体双重,都有些受不住了。
他厌烦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左右的两名半大少年。好好的男孩子,化得妖精似的,他怎么看怎么刺眼。
“老六,你这招管不管用啊,这都七、八天过去了,要是再这么下去,被我家小雪知道了,我彻底没回头路了。”
花清迈一把推开其中一个少年,从他后背摸到他前胸的手,嚷嚷着。
“四哥,你既然听了我的,你就信着我吧,好戏在后头呢,你要坚持住,千万别在大功告成之即退缩了。”
花清远说着给花清迈倒了一杯酒,决意要把花清迈灌多了。
这是他最近发现的一个大乐趣。原来花清迈喝多后,喜欢跳脱衣舞。这事,太有意思了。
在不能与自家宝贝厮守的这段日子里,看花清迈跳脱衣舞,这简直是他惟一的乐趣了。
花清远这里逍遥自在,秦若然在花府后宅,简直头顶冒青烟了。
“是你亲眼见着的?”秦若然问着,垂首站立在她身前的一位小厮。
“是的,二夫人,是小的我亲眼所见,四少爷和六少爷一起进的柳春堂,点了两个男倌人,一宿没出来,接连几天都是这般的,听说四少爷还和春玉戏班的青衣很亲密,送了花篮还请他吃过饭……”
小厮的话还没有说完,秦若然已经一拍桌子,腾的炸起来了,一双杏核眼,简直要喷出火来了。
花清远这是不怀好意,拉着自己儿子往火坑里跳啊。
他自己一个人玩分桃断袖还不够,还教自己儿子一起,这是什么居心,这简直就是替柳云芳在报复自己啊。
久在秦若然身边的一位老嬷嬷,连忙冲着小厮使眼色。
在小厮退出去后,她上前一步,离着秦若然近了些,才说:“夫人,如今这情况,你可不能再眼看着了,若是由着四少爷自己闹下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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