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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
花清远走到他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四哥的两位同学,我前些日子花钱赎了出去,已经送出城去了,四哥不用念着他们了。”
那两位同学就是上次学潮闹事散传单的那两位呢,本来是三位,有一位被打警察死在了程蝶衣的脚下,惊得程蝶衣连着几夜的夜惊,噩梦做得直往他怀里钻,他到是很享受,却也心疼得紧。
他四哥成婚的时候,还和他念叨过这事呢,他自然也没有忘记。
钱财与他,是身外之物,他向来只管用,却并不看重,他又不是守财奴。如今,正好趁着时局混乱,没有哪个大官儿还有心情真正操管监狱里的事。他使了钱,不过使人买通了一个牢头,便把人捞了出来。为生变故,连夜送走了。
“真的?”一脸灰败气的四爷花清迈,一听自己的两位同学得罪了,立时换了情绪,一双黑眼睛亮了起来,一拳捶到花清远的肩处,“老六,我就知道你行。”
行不行的,不过是想要去做,做之前又掂量出自己本事、这事的份量罢了,是以花清迈的夸赞,花清远并不在意。
花清远一手掺起花清迈说道:“四哥,好钢用在刀刃上,你且需要磨炼两年,以后再去战场,也能多杀几个敌人,出口恶气的。”
花清迈如何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如今国难当头,哪还容得他去学啊。
花清迈直到现在才有些后悔,他当年的选择有多么错误,真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有那个功夫跟着闹学朝,不如好好地去了军校,没准现在已经杀敌阵前了。
花清远如何猜不到花清迈心里想什么,该说的话他都说了,该尽的力他也尽了,再也没有旁的话可劝了。
——人啊,跌倒爬起,都要慢慢学会长大的。
地下室里闹得停当了,花清远正想坐回到程蝶衣的身边,就听得地下室上面传来了震动的声响,不是很大声,但因着地下室里瞬间的寂静,却是听得真切的,也不知是放炮了,还是扔炸弹了。
地下室距离地面,说浅不浅说深不深,这般还能听到动静,想来战火是蔓延进城内了。
地下室里的人,都放下了各自心思,支起了耳朵,想听到更多,却没有半分声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停了一天的电,哎,晚上六点多才来的,也不知道检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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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远寻的这处宅子;满清年间曾经住过一品大员。在政治斗争严酷的封建君主时代;哪个爬到高位的大人们不给自己留点后手;就算自己陪了命;也想着子孙能活。这才好有翻身的机会。
是以,深宅大院里;地道这种东西,并不罕见;但做得像这间宅子这般好的,还是少有的。只能说花清远的眼光不错。
因着菊仙有孕,身子不爽;段小楼扶着她,去内室休息了。正好,小笙也困了,菊仙自有孕后,更加怜疼小笙,想着外间一堆人,惟一的一张床又被打昏的四少爷花清迈占着,便是难受,也拉着小笙一起去了内室。
勃朗宁的一枪放出,都没有吵到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斗室内的妇孺休息。
这也和花清远掌握开枪的本事有些关系,子弹穿过烛火,却不是射向厚厚的墙体的。若是那般,子弹弹回,怕是会误杀室内之人,而是恰好地嵌在那侧角落里的一块砖瓦松动处的泥缝里。
内行看枪法、外行看热闹。这室内,也只有梁老爹那声‘好’,是真正看出花清远的好,好在哪里了吧。
上面有声响,花清远不放心,想要去看看。程蝶衣哪里肯让,一把拉住他,“管他是否天塌下来,咱们也是拦不住的,你……你别去了!”
程蝶衣那颗心,上下扑腾得厉害。他原本不觉得战争与他有什么关系。谁当政,对于他来讲,没有什么区别。
他是戏子,他的国家在戏台里,他的朝代也在戏台里,连着他的英雄都是戏文里的,有时,他甚至相信,连他自己都是戏里的那一个。他又怎么会关心外面世道什么样呢?
有了花清远,他才知道戏台里外并非一样,至少……他的霸王在台下面复活了。
都说‘戏子无情’,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他对师兄有情,那是自小的情份、那也是戏里的情份,但戏里终归不是现实,而他和花清远,那是真真实实培养出来的感情。
花清远对他,实实在在的好。从他第一次见到花清远时,梧桐落花树下,那个一身闲散的富贵公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是与众不同的。
那时,他没多想,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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