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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生眼神凌厉地看着他,然后他看到慕血枫也跟着转过头来,他慌忙离开,匆忙中遗失了那条发带。
“有人么?”我看着凤箫的反应,急忙站起来,瞬到那个地方,只找到一条发带——正是之前我遗失的那条。它上面的血污被清洗得很淡很淡了,看得出来被某个人很用心地洗过了。
上面残留的灵压让我愣了一下,我望向周围,并没有人影。
“……”看到了吗?如果是他的话也不要紧。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用这条发带将头发束起来。然后对身后的凤箫说:“我要走了,你自己注意点。”
第三十章
“唉……”
我幽幽地叹出一口气,左边半落的夕阳射出暗红的光芒更加显得我的凄惨。
当天下午我果然被打得很惨,更木剑八根本不手下留情,一刀一刀重重劈下来,打得我没有还手之力,只有横刀不停抵挡。
到最后我身上还是挂了彩,虎口裂了——这不要紧,既然选择做剑仙,虎口开裂也是家常便饭;脸上破了相,一道刀伤横跨过鼻梁——没关系,拿块黑胶布一贴咱就是桧佐木修兵第二;全身上下青青紫紫的地方数不胜数——小事,修真界混过的人,哪能身上没挨过刀呢?最惨的是衣服,几乎彻底报废,全成条状物——呃,这就不能马虎了,要不是我知道今天要挨打提前多穿了件袍子,否则我的损失就不是能够用语言来形容的了……
我树袋熊似的趴在榕树的一根平缓的枝干上,双手双脚下垂,把一背的乌青留给上天。老子都破相了,再丢丢脸也无所谓。
粗糙的树皮硌得脸很不舒服,但我仍然侧着脸无意识地望着十番队队舍的方向,但由于目光太飘忽,让我看起来不知道是在看十番队队舍的建筑还是在看十番队队舍上空的云。
世界上有三样东西,越是压抑就越是浓烈。
一个是咳嗽,一个是思念,一个是爱。
我动了动,目光从游离态聚焦到一点,那条泛白的发带系在我前方的树枝上,在微风中静静飘摇,另一条在我的手腕上,飘动得很有美感。披散下来的发丝垂在眼前,过近的距离让发带和头发都有些模糊。
“唉……”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去对待日番谷真是一项比屠龙还要难的任务——龙不是没杀过,吹雪还因为沾到雷文雅思的血而变得通体血红,戾气与力量大增。但是无视日番谷,这,还真是一个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你以为用那样的态度去面对他我不难受么?当初在眼睛上的毒发作时,他对我说:“我送你去四番队。”当时不是没有动摇过,他握着我拳头的感觉至今我仍能回想起来,他的皮肤虽然白却不细嫩,掌心和虎口都有茧,想必是长期握刀的结果,体温偏低却不凉,人虽小手掌却几乎能够包裹住我的拳头,那一瞬间我都有想过放弃无谓的挣扎就妥协一次,但我不能,我只能甩开那只手,因为我知道,妥协,一旦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也就会顺理成章了。
一个月前四番队的那一次探望,他眼里的担心不是没有看到,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日后越陷越深,我只能选择无视。何况,我不想自作多情地认为那是“日番谷冬狮郎”对于“慕血枫”的关心,事实上,有可能是“十番队队长”对于“十一番队队员”的象征性慰问。
虽然一开始自己说要保护日番谷是认真的,但是,我真的甘心只以一位守护者的身份出现吗?
答案当然是no。
所以,说到底还是自己自私吧?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不想现在和日番谷交往过密感情越来越深以后看到他和雏森桃在一起就会觉得很难过。况且,尸魂界并不是我能够久留的地方,不能在这个地方留下过深的羁绊。
那么,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因为巡逻偶然经过的志波海燕停下脚步,站在十一番队舍的墙外,抬起头,仰望着树上趴得一点形象也没有的女人,垂下来的手上绑着一条长长的缎带,突兀怪异,却也不是不好看。
女人的脸侧着,树皮已经在脸上印出斑驳的印痕,暗红的印记在脸上隐约浮现像是刺上去的某种古老的祭祀花纹。不知看向何方的浅灰色眼瞳在阳光下折射出透明的琉璃一般的光华,温润透明却又迷惘仿佛无所依靠。
志波海燕的心里再度涌上一股怪怪的感觉,不知是为了女人不经意露出的仿佛小孩子迷路似的彷徨神色还是为了那琉璃样的眼睛里一抹遗世孤寂的惆怅。
他不管她此时是否因为这一抹惆怅而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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