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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她不会眼巴巴去讨好别人的爸爸妈妈,除非她真心将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第三,懒虫不下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道理要她上班下班当孝媳之余,还天天煮上一壶‘爱情'?”
“你也知道爱情的事?”
“我们家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我姐头壳坏去,爱一个笨蛋爱到忘记自己年华逐渐老去,还坚定心情不愿转移,以为终有一天海枯石烂,她的爱情会浮现清晰。”
“为什么你们从来不告诉我这些事情?”
“拜托,我姐是有自尊的好不好,何况你们后来相处融洽,我以为你头脑开窍,谁晓得还是顽石一颗,唉……没救……”耸耸肩,这年头真是话不说不明、灯不点不亮的时代吗?亏他以为现代人联想力强、创意丰富呢!
“再多告诉我一些有关育箴的爱情好吗?”
“姐夫,我拿的是一千块不是一万块好吗?剩下的自己想,恕不奉陪。”摇摇手,他走进家门。
“家门”,呵呵,很快的,他们住这里又要名正言顺啰!
分析组合、拆解重组,他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听过的话,一句句剖析,他百分百确定自己的爱情。
起身,他神情轻松快意,大步,走回屋里,寒风影响不了他的心情,枯叶在他眼里均成诗意,原来呵……这就叫作爱情!
尾声
下雪了,抬头,望着天空落下的片片雪花,一片片落在她发梢肩胛,来自副热带地区从没见过雪景的育箴伸手,接过雪花,看它们在掌心融化。
她记得有次苏妈妈心血来潮,要在家里办圣诞舞会。
她帮忙布置会场,一个下午,连同佣人三四人,他们装饰了圣诞树、他们在窗上喷白雪,厚厚的雪在窗棂众出一季冬天,她们笑逐颜开,说说闹闹,未到圣诞,气氛已经被她们炒热。
博承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喊冷,苏妈妈给他倒来熟奶茶,他一面喝一面瞧她,瞧得育箴心里发毛,以为他又要生气了。
没想到他只是抢过她手里的喷罐,接手她的人造雪,后来她什么事都没做,就跟在他身后,看他把雪喷上玻璃窗,不断发出赞叹。
缩缩身子,她冷得厉害,和冷有关的记忆很多,她总是挑有他的部分回想,奇怪,约莫是她功力衰退,明明用了过量的工作来逼迫自己,却还是压制不下对他的思念。
想他,一天比一天更甚。
肚子变大了,她的行动有些缓慢,上次产检,医生让她听宝宝的胎心音,意外的,居然听见两个不同的频率。照了超音波,发现他们居然是双胞胎,他们的心跳很快,医生说他们是两条健康的小生命。
幸运的是,后来的几次切片,育箴确定了喉间的圆球是良性瘤,她大可拖着,拖到孩子生下来,再动手术将它切除,这是坏消息群中的好消息。
抚抚腹中的小生命,她告诉自己勇敢是必备东西,一个单亲妈妈、两个小贝比,他们要面对的辛苦比平常家庭多上几倍。苦笑,无所谓,只要他幸福,一切值得。
在美国的这段日子,她知道所有关于博承和蓉蓉的事情,是小弟说的,爸爸妈妈了解她的心,尽量避免去提到博承,不管她装得再若无其事都一样。
而苏爸爸苏妈妈则不断寄东西给她,吃的穿的、保养皮肤、健康食品,他们一定以为她到蛮荒地区工作。
从小弟口中,她知道他们在大陆举办婚礼,却没在台湾办理户口登记。知道蓉蓉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坏,医生每天都要到家里,为她做支持性医疗。她还知道,博承为了她,把工作带回家里,除非必要,否则不出去。
他在他们的书房里工作?不晓得他在做事时,蓉蓉有没有在旁边陪他,夜深了,有没有为他下一碗面,慰劳他可怜的肠胃?
他舍不得蓉蓉帮他做家事吧!博承说过,蓉蓉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总是跟在他身后等他为她支起天空,她和她不同,她是野草,蓉蓉是家花,野单家花的待遇不同,他待她和蓉蓉也不同。
小弟问她:“姐,爱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她回答:“因为他心里没有我。”
小弟问她:“你怎么确定他不爱你?”她说:“爱情是种主观认定,而他认定的女性名字叫作周蓉蓉。”
是的,她有自知之明,从出生那刻,他们的母亲想替他们结下指腹情时,他就极力反对,如果他能爱她,早爱上了,不会等到一纸合约结束,他突然发觉自己对她有爱。认命认分,是身为野草最该做的事情。
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