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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温浅淡笑着,双手勾上他颈脖,踮起脚尖,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带笑,“你要么现在就要了我,要么现在就转身进浴室洗澡,别多余废话不像个男人。”
说他不像个男人
慕淮南拽住她手腕就将她甩到身后的病床上,蔓延着腾腾野性怒火的身躯压到她身上,箍住她的双手把她按在病床上,他俊美面容逼近她面庞前,呵着气,“如你所愿。”
他森冷弯唇,“我现在就要了你。”
或深或浅的吻悉数落下,就像要把人吞噬了一样,乃至耳根边全是他灼热气息滚烫的感觉,原先还极度配合的盛夏,感知来自于他的认真,突然不知怎么的就浑身奋力的挣扎,顽强的抵抗,“慕淮南唔放开我!妈的啊!”
他的吻就像啃噬一样的危险。
盛夏抵死的抗拒惹得病床咯吱咯吱的响,他倾覆而来野心勃勃的占有令她感到恐惧。
是真的觉得恐惧。
第一次如此剧烈的害怕着,受惊着。颤栗着,生怕着下一秒就是危险的禁区。
“慕淮南,你他妈的松开我!”受惊的她不顾爆了粗,音色发着抖,声音都要带出哭腔了,“混蛋!放开我!!”
他落在她耳根边的吻停下,眸光深谙着,侧过头来看她,轻呵一声,“方才不是还想引诱我?怎么现在又变了,嗯?”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引诱你!”咬着唇,她恼怒的瞪向他。
慕淮南笑得更为深沉也更为肆意了,捏着她下颌晃了晃说,“现在才想要否认,你觉得还来得及么。”
就算她是在跟他开玩笑,可他却没打算跟她开玩笑。
那么故意的挑衅他不就是自寻死路么。
盛夏也知道这一次他是真被她激得来真的,突然也有些暗暗后悔了自己的决定,咬了咬唇,她憋着通红的脸,费力的喘息着,也是认了,“你想要的话,那就要吧,只不过”
微微的一停顿,她笑了笑,目光直接而无所顾虑,努力维持着镇定吐字清晰,“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走得了肾走不了心,你想强来那就试试好了,反正我肯定打不过你不是么。”
“”
男人原本带笑也带着深谙的眸子瞬间就冷下去了,周遭的空气仿佛也在瞬间骤冷,他微微眯起视线,慢慢明白了什么,才问,“这就是你的目的?”
盛夏没有回答,但答案不言而喻。
慕淮南知道,还是她赢了。
松开了她,退离了她,他站起身躯。居高临下的俯瞰她一眼,眼神有些暗淡的冷然,“同样的事,别再来试探我第二次。”
因为下一次,他不敢保证,他是否能按耐住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的滚烫炙热。
凝望他转身走进浴室的身姿,直至浴室门在她的视野内关上,盛夏这才入如释负重的长长吁了口气,缓缓从凌乱的病床上坐起身,全身上下还残留着的颤抖余韵告知着她依然惊魂未定。
这一次,她是真的后悔了。
即便是为了未来几天能愉快相处,彼此都不会再有任何的暧昧牵扯,可用这样的方式来冷却他们之间的气氛还是觉得后悔。
可是后悔又能如何,比起每天都要尽量辛苦的避开,比起直接坦白的对他说明,这样的方式才是最有效最有作用。
盛夏想,这一天真是这两年来,她过得最辛苦也最煎熬最漫长的一天了。
完全觉得精疲力尽不剩半点力气了
慕淮南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时,见到的就是盛夏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里熟睡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很困倦了,她睡得很熟,身上只盖了一件薄薄的被单,被单的一角甚至落到地面上也毫无察觉。
他朝着她走近,在她面前停下来,弯腰抚了抚她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盛夏。”
试着叫了叫她,却没有什么反应。
眸光放柔了,他知道她睡着之后一向不会被轻易惊醒,便伸出长臂,将窝在沙发中熟睡的她打横抱起,折回身轻而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扯过被子盖到她身上。
今天这样一出出的闹剧没能影响得了他的任何心情,他坐在床沿边,骨节分明的拇指摩挲着她一侧微凉的脸庞,细细的目光看着她熟睡的安静睡颜。
耳边响起她之前问的话,“你为什么会准备安眠药?”
低笑,俯身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都还活着,我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白光从窗口投射进来,微微的有些刺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