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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那伶儿去了。”
范伶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孙管家,离去了。
次日清晨,范伶辞过陆青漠和孙管家,骑了一匹白马,得得得的离去了。尉迟贞和洛儿在大门口,一直看着范伶的背影在街角处消失不见,方才擦去脸上的泪痕,怏怏的回府去。
范伶离开洛阳,便迫不及待的要赶到平城,一路上马不停碲,夜宿晓行,七八日过后,范伶便到了平城郡地界。
其时正是八月,秋高气爽。平城地处北方,天气比之洛阳要凉爽的多。傍晚时分,范伶牵着白马,缓缓的穿过平城熙熙攘攘的街道,在一条僻静的街上找了家客栈。
范伶离开平城算来已经有七年之久了。其时正值隋文帝在位的鼎盛之期,平城虽比不上洛阳人口众多,在北方却也是一座人烟稠密,市肆繁盛的大城市了。
范伶将马栓在客栈门口的栓马桩上,手拎苍月剑,进了客栈。店小二见有客人到来,早笑呤呤的迎了上来。
“客官,您来点什么?”
“一斤好酒,一斤牛肉,其它下酒的小菜你自去上些来。”范伶找了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来,将剑放在桌上,又道:“给我找一间上房,再把门口的白马喂喂。”
“好嘞,客官,您少坐,马上就好。”那小二接过范伶的几两散碎银子,自顾去了。
客栈里客人不是很多,倒也清静。范伶坐在窗口,不禁地向窗外望去。
街道外面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偶有几个行人急匆匆的走过去,便只剩下青石街面上一些杂草树叶随着微微抚过的风打着旋,来来回回的翻滚着。街道对面的几个零星的店铺都已经打了佯,灰黄的门板紧紧闭着。
范伶忽然想起幼时平城的集市来,自己手里拿着一支七彩的小风车,紧紧跟在母亲身侧,沿着繁华的集市,一直从这儿转到街道那头,见到什么好玩的东西,都非要母亲买下来。
到最后,自己怀里的一些小物件,自己都要抱不下了,还要母亲拿一部分,再挤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回到家中,一件件的摆弄自己的那些战利品,现在想起来,都还十分有趣。
这时,小二将几盘小菜都端了上来,一瓶白瓷瓶里,北方浓洌的酒香溢出来,不由的让范伶想起父亲来。
父亲每日午饭时都要饮上半斤酒,每到这时,父亲总是用小杯给范伶倒上一杯,两人酒杯一踫,便仰起脖子喝得干干净净,倒过酒杯,看着杯底的酒一滴滴的滴落在桌上,哈哈的笑着。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谁知道一场突然飞来的橫祸,哎!
范伶默默的拿起酒瓶,将杯子湛满,双手遥空举起来,仰起脖子,一杯酒喝得干干净净。范伶又湛了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桌上的几道小菜只口未动,瓶中的酒已经喝光了。范伶摇着空空的酒瓶,摇了摇头,将酒瓶放在桌上。一把抓起桌上苍月剑,默然上楼休息去了。
夜晚三更时分,只见范伶房间的窗户一掀,一个黑影自窗户跃了出来,两个跳跃,便从低矮的墙头翻了出去。
那黑影在平城的街着左拐右绕,竟似非常熟悉平城的地形。不一会儿功夫,那黑影停在了一处院落墙外,向四处望了望,翻身跃了进去。
院墙里边,竟是一片焦黑的瓦砾废墟,杂草从一片片的破砖烂瓦里丛丛的生长出来,在夜风里簌簌的抖着。那黑影怔怔立在墙根下,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堆破砖烂瓦,眼里竟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这个黑影便是范伶。
范伶怔怔的立了一会儿,缓缓向后面的一片残墙断垣走去。脚下厚厚的枯草刷刷的响着,范伶的耳边忽然响起来,七年前,这所宅子里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一声紧过一声,仿佛此刻便在耳边响起一般。
走了数十步,范伶忽然听到方才落脚的墙头下,“刷”的发出一声轻响,仿佛有人从墙头上轻轻落下一般。
范伶一愕,耳朵静静的倾听着后面的声音,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着。范伶转过前面一道断墙,沿着墙根,慢慢向前走去。
这时,从墙头下,几声间隔较长的轻轻的踏草声音响过,最后一声竟响在了断墙的另一侧,便没有了声息。
范伶右手紧紧按住剑柄,微微侧过头来,看着断墙墙头,只见墙头上几株蒿草在月色中轻轻的摇摆着。
忽然,范伶猛地加快脚步,施起轻功来,轻轻踏在枯草上,顿时,范伶方才脚下的的刷刷刷的声音锐减。范伶飞快的在一片断墙间转来绕去,隐在一方一丈多高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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