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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都10点多了。对不起三位,本中队长认罚。这个星期日,请诸位去新街口电影院看电影《红色娘子军》。”“拉倒吧,你还是继续看你的‘蓝天娘子军’吧!”姚玉兰调笑道。在姑娘们的哄笑声中,张志敏走出了女飞宿舍,在往回走的走廊里,他轻轻地哼着《拉兹之歌》,不过把歌词儿给改了,将“到处流浪”改成了“不再流浪”。
张志敏一出门儿,姚玉兰与刘晓云便围坐在俞素梅床前,开始了“无情”的审问。主审是姚玉兰:“你们谈心的时间是1小时38分,你老实交代谈心内容,我们绝对替你保密。”“你们今晚是不是那个了?”刘晓云做了个接吻的手势。俞素梅笑而不答。“你别笑,你得给我们传传经。”刘晓云催促道。她仍然是笑而不答。她的“三笑”激怒了主审官。她下令:“她不招我们给她上刑。”在她的策动下,她与刘晓云从左右两边将俞素梅揿在床上,然后搔她胳肢窝,俞素梅最怕这一手,只好求饶招供。听完她的供述,两位女将全乐了,她们又给中队长起了一个“可是”的外号。
翌日晚饭后,大队与团直代表队赛篮球。贺铭换上一套深蓝色运动服,脚穿一双白色高帮回力牌球鞋,径直上楼去找张志敏,名义上是邀他一起去灯光球场,实质是去找吃的。那年月供应紧张,啥都凭票儿,而空勤人员享受特供,饭后食堂要给他们发一些糖果和水果。张志敏不大爱吃这些东西,而贺铭特喜欢吃糖,地勤灶又不发,市场上没有糖票儿,也买不到,张志敏就成了他的供应点儿,贺铭三天两头去翻他的抽屉。这晚有球赛,有了找吃食的借口。贺铭进门儿时张志敏已经换好衣服,他的打扮和贺铭一样,这一身是团里发给团篮球代表队员的夏季运动服,背心儿上印有代号与号码,张志敏是11号,贺铭是6号。贺铭翻遍了所有抽屉,一无所获。“你是不是‘坚壁清野’了,我怎么连张糖纸都没找到。”“老弟,你下手晚了,昨天我把我的全部积蓄上贡了。”“谁有那么好的口福?”“当然是她啦!”“俞机长?拿下了?”张志敏笑着点点头。“就靠糖衣炮弹?”“不是糖弹,而是靠“可是”战术,我用十多个‘可是’就把他的心给透视了。”张志敏在去球场的路上,得意洋洋地讲述了昨晚的光辉战绩。
他们到达球场时,球场上方悬挂的照明灯已经打开,四周已经坐满了观众。俞素梅三位女将也已坐在中线附近的场边儿。当贺铭、张志敏进场时,响起了一片掌声。今晚张志敏很失常,一贯投篮很准的他却十投九不中,命中率极低。贺铭一到球场上,完全变了一个人,团长说他是场下一条虫,场上一条龙。场下当他穿着一套黑皮工作服,背着工具袋在机场晃悠的时候,活像一个修下水道的工人,那时候他与身着皮飞行服的张志敏站在一块儿,那真是天壤之别。可一到了球场上,情况就大不一样了。1。78的他,穿着合体的运动服,潇洒倜傥,充满阳刚之气,很有些运动健将的风采,尤其是他的超群球技,备受观众赞叹。在他的带领下,当晚他们以98:82战胜了团直代表队,要不是让着团长,他们会赢得更多。洗澡时,张志敏一点儿赢球的感觉都没有,贺铭还拿他开涮:“中队长,你今晚的失常其实很正常,这就叫情场得意,球场失意。因为你心不在焉,投篮时不是看篮筐,而是看眼眶,看她的眼眶,焉能不脱靶?”说完两人都笑了。
8月底,许雅君从大连空军疗养院回北京。当天晚上,她向同室的姐妹们宣布了一条爆炸性新闻:“我谈恋爱了。”“啊?他是谁?”“一位将军。”“啊?将军?多大了?”“46岁,比我大22岁!”“啊!”俞素梅、姚玉兰和刘晓云连叫了三声“啊”。她们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三人都张着大嘴不再说话。“你们这是怎么啦,发什么傻?你们应该为我高兴才是,一个个干吗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雅君,你们的关系确定了?”俞素梅关切地问。“他正式向我求婚,我同意了。”“这么快?”姚玉兰好奇地问。“快吗?难道谈恋爱还有时间表吗?”“你干吗找一个老头子?”刘晓云不解地问。雅君笑呵呵地答道:“46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龄,怎么会是老头子。”屋里一片沉默,大伙儿不知该说什么。“怎么都哑巴了?看来三位是不支持我喽。没想到都解放十多年了,你们还满脑袋的臭狗屎。”“雅君,你别急呀。我们并非反对你谈恋爱,只是你这消息太突然了,我们没有思想准备。”
许雅君找了一位将军的新闻不胫而走,成了官兵们谈论的热门儿话题。特别是那些觊觎过她的男士们,除了有一股没吃到葡萄觉得葡萄酸的酸味儿外,还走到了爱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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