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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睫毛遮住了一双漆黑眼眸，他让自己的神情恢复成平日里的淡漠。

“二十五年了，你既然不想承认他的存在就放了他。”

“你调查清楚了？”

卓戚砚脸上滑过抹森冷的惊讶，只是一会儿，他恢复原本神色，“你知道了就该放了眼前的肮脏男人，看我一眼。”

“肮脏！”

皇甫昕清雅的脸蛋上有着浓浓的寒光，他优美的双浮起一丝冷笑，煞美如暗夜里的雪花，“说起肮脏有谁比得过你。”

卓戚砚看了一眼卓戚阳，语气冷得可怕，“他是让人恶心的私生子。”

“就算他是私生子，你们带给他的痛苦，远远超过正常人能承受。”

卓戚阳浑身一惊，脸色苍白地看向皇甫昕，皇甫昕目光盈盈地看着卓戚阳，他握住他冰冷而颤抖的手，良久都没有松开。

卓戚砚定定看着两人，只见卓戚阳被他护在身后，他们是紧密相连，不能由他随意拆散的，他顷刻间忘了理智，语气冰冷的尖锐嘲讽。

“他是强奸犯留下的种，像恶瘤一样扎在我的视线里。”

风哀伤的吹着卓戚阳的乌黑发丝，他紧紧咬住唇，淡漠的眼睛漆黑空洞，面容苍白无色，他全身的力气仿若被抽空一般虚软。

皇甫昕目光里有无尽的深邃感情，“我不在乎。”

卓戚阳静静闭起眼，没想到皇甫昕会知道这件事，他想把这个秘密裹藏在他的内心最深处，现在秘密破裂了，再也不能被他守护了。

“你疯了吗？我们永远不会承认他的存在，他长这么丑就是对他的报应。”

“。。。。。。”

卓戚阳睫毛颤了颤，心底又涩又痛，要不是皇甫昕紧紧握住他的手，他可能会随时摔在地上。

被卓戚砚冷漠讽刺已不是第一次，他心里并没有多大感觉，疼痛得多了再次受到侮辱，便不觉得事情有多么难堪愤怒。

皇甫昕动也不动地看着卓戚砚，眼里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怜悯。

“。。。。。”

看着皇甫昕平静的怜悯目光，卓戚砚愤怒的将二十几年来的压抑全都咆哮了出来。

“你不感到恶心吗？他身上流淌的血哪能跟我比。”

皇甫昕微微眯起眼，清澈的瞳孔里迸出红色的血棘花，“一直以来你是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这辈子他不配有人爱，只能一个人。”

卓戚阳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地方被残忍地掀开，他不觉转过头看向皇甫昕，皇甫昕清雅的脸蛋上有莲花一般纯澈的光芒在盈盈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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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我也是一个人。”皇甫昕的肌肤在眼光里晶莹剔透，一层美丽的光芒在他身上流转。

清风吹拂的冷清走廊里，他牢牢握紧卓戚阳的手，目光坚定而嘲弄地看向卓戚砚。

卓戚阳俊美的脸蛋上突然绽开一抹微笑，有点阴谋的味道，“你真能坚持到最后。”

“你根本不懂爱。”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也要守护卓戚阳。

卓戚砚为他眼里的璀璨光芒震撼住，他失落地摇晃了一下身体，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有着黑色的诡谲暗光。

“等一切结束了，你还能说出这句话，我会放手。”

阳光明亮如透明的疏璃，皇甫昕冷冷看着他，周围变得寂静无声，他清澈的眸子里恍若有冰花在激烈绽放。

“你再伤害他，我决不放过你。”

“我期待那一天。”

卓戚砚温柔一笑地转过身，临走前，他目光邪魅而多情地瞟了一眼神色淡漠的卓戚阳。

——戚阳，你再坏我的好事，我绝对会扭断你的头。

温暖的阳光慢慢被乌云盖住，冷寂的暗淡白光笼罩住，卓戚阳慢慢望向握住他手的男人。

皇甫昕弯下腰，晶莹的手捏起他的下巴，凝视他唇角处的淤青痕迹，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细细擦拭他唇角上的红痕。

“又让你发生这种事，对不起。”

“。。。。。”

卓戚阳默默垂下漆黑眸子，从小他就是阴沉的，不讨人喜欢的，卓戚砚一直都是受人追捧的太阳。

与他相处的漫长时光里，卓戚砚不断在讽刺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他的存在不会被任何人接受。

“不要待在这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