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1/4 页)
闻境到知玄,每往前一步,都凶险万分,异常艰难,这是习武者所经历由武者向高手迈进的第一道坎儿。只要勤于苦练,又不太笨,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知玄到通象,则是由顶尖高手晋入宗师级境界,这就不是靠苦练了,而是靠天赋、悟性和正确的方法‘论。至于三境之外的大宗师,鬼知道靠什么才能成为这样的人?
我提出来的真气是一种波动的理论,对老苏头来说已是骇人听闻了,这个采风提出:真气既是一种波动能量,又是一种粒子实体,那简直就是颠覆性的理论。
这篇文章很是深奥,可对我来说却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在天下普遍认为真元是实体时,我已经认为是一种波动了。
没过了几天,市面上又有人开始高价回收这一期的八卦周刊,到了后来,听说有不明人士将那个八卦采风带走了。
腊月二十一日,朝廷中传来消息,原内阁学士宋思齐致仕后流出来的内阁阁员空缺,果然没有落到河间巡抚赵行德的头上,当然内阁首富杨梦龙推荐的候选也没有戏。这个递补的内阁大学士职位,给了户部尚书谢士廷。
不过半年,谢士廷实现了从丁忧在家的文坛领袖、到六部尚书、再到内阁大学士的三级跳。
江南有谢士印,庙堂有谢士廷,一在野、一在朝,让金陵谢家有了无可比拟的声望,远远将其他那些世家甩在了身后。
谢家一飞冲天,人们本以为谢阁老门口车水马龙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相反门口却冷冷清清。当然,这并非是人们故意冷落这位皇上身边的红人,如果他愿意,从他们门口排队送礼的队伍能排出五六里。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位谢尚书自从入阁之后,将原本传话禀事的门房撤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只藏獒。
这些送礼的人可以收买门房,却无法收买两条狗。所以,这些人就退而求其次,将心思转移到他身边的人身上。
首当其中的,便是今年秋试的探花李牧歌。李牧歌出自江南学宫,又在金陵参加的春闱,自中了举人之后,便入得谢士廷门下,以学生自居。
在朋友交际中,流传较广的便是四铁了。然在官场之上,也有两种关系是必要且比较牢固的。一种是裙带关系,另一种便是师生关系了。尤其是师生关系,是混迹官场的原始节点,成为了一种根深蒂固的关系。
李牧歌成为谢士廷的门生,就是如此。哪怕卢贯中如何欣赏他,如何跟他志趣相投,将来若北卢、南谢发生理念冲突,李牧歌还是会站在谢士廷这边的。
然而李牧歌也不胜其烦,干脆大门一关,也效仿谢士廷来个闭门谢客。
谢士廷故作清高,与那些人打太极,他的品秩在摆着,别人也没话可说,可是李牧歌就不同了,他只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难免会得罪一部分人,说这李翰林不怎么上道儿,自命清高、沽名钓誉等等。
然而并没有人知道,在景元二十二年年底的某一天,一封鸡毛信从某个府邸送出,通过大明的驿站系统,流向了关东吉庆,当年李守忠战死、脱脱不光洗劫一空、地方上报大捷的城池。
而此时,我正忙于珠市口保护费改革工作,戚小薇对此时也颇为支持,毕竟我是她引荐进入四合堂的,我作出什么成绩,她也与有荣焉。
两天之后,保险费方案制定出来。
虽然有些粗糙,但并非不可行,我们是黑社会,又不是官府,没必要论证可行性、必要性、充分性等,先开枪,再验明正身。某人不是说过嘛,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至于淹死还是上岸,尽人事、听天命吧。
当天,我就把这个方案给江南寄了一份过去,并叮嘱他便宜行事,没有必要按照我们的方式照抄。毕竟两个地方的江湖并不一样,京城是一家独大,而金陵是比较分散,推广起来难度不会太小。
江南脑袋灵活,再加上之前推行的备案制已经落地,推行保险改革,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启动资金,我给谢君帆写了一封信,他虽有些纨绔习气,但对这种商机的把握和眼光,也不逊色。有了谢家在金陵撑腰,我对此更加有信心起来。
我在戚小薇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要在腊月二十七之前收齐五千两银子,如今只有五天的时间了,可推行两天之后,依旧没有效果,这五六个帮闲共收了不到三百两银子。
单木找我诉苦,说弟兄们很没有面子,原来好歹也是社会人,这么一整,每天还要求着那些店家去买保险,还不能打砸抢,这份憋屈别提了。
如今整个白虎堂都等着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