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页)

，既有痛恶自己玩物丧志的恋物癖，又有着更深层的用意。

他想初步通过这些信息，让爷爷奶奶既知道是自己作怪，到时见到他的灵体实形，不至于大吃一惊。

那些泥塑小人，内含着方程各色神态的生动表现。曾经逗爷爷奶奶忍俊不禁，开心笑起来。

现在看来，却有着把神识滞留其间，被连带得呆板不堪。更有着不吉的喻意。

然后，方程利用收录机，录制下自己的留言。

那个收音机，可是爷爷奶奶的至爱，他们结识于收音机，收听了一辈子的黄梅戏曲。

用坏的收音机全存在那里，见证他们的爱情。大大小小的，摆了满满一屋子。

方程学着播音员的样子，录制了一段音频：

“亲爱的爷爷奶奶，我是方程，你们的孙子。我是因为接受一项特殊任务，暂时离开你们的。事出突然，未及告知，让您二老原谅。”

“任务涉及绝密，布设了失踪假相。再过些时日，任务完成就可相聚。这段时间，想念我，在我房间里给我放我最爱吃的食物，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

“这是项新技术，全息信息成像。你们可以看见我的样子，与我通话，但是不能抚摸。这事，我爸爸早就知道。绝对机密，一定守口如瓶哟。”说着，夸张地来向两位老顽童调皮了一声。

录完音，方程直接把爷爷的收音机调成播放状态。

只要他们收听收音机，就会呼到此段录音了。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置放了一枚木制印章。

这是专门用来联系沟通凡世与灵界的信符。

他早就给江山和老爸一枚，这次又给爷爷奶奶一枚。

人说隔辈亲。少有例外。

从小到大，尽管有懂事的姐姐，但最得宠的还是方程。宠爱者自然是爷爷奶奶。

姐姐帮着爸妈做家务，得到爸妈的宠爱，方程就独享爷爷奶奶的宠爱。

外加上爸妈的一大半宠爱，还有姐姐的宠爱，不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全家庞爱于一人啊。

果然，爷爷奶奶听了收音机的广播，就互相搀扶着进了方程的房间。

他们原来摆置的那些东西全不见了，屋里干干净净，一股方程身上特有的气味充满整个屋子。

温温暖暖的，爷爷就看到印章，攥在手里半天，如把握着孙子的精魂一样，怕再丢失了。

方程身上的灵能挥洒，把屋里的温度调整得越来越让人感到舒适无比。

奶奶拉扯着爷爷的手，“快喊孙子，看看是不是真的。”说着，她拉直嗓子喊了起来。

“方程，我的好孙子，你快回来吧。我和你爷爷好想你啊！”喊着却拉直声哭了起来。

方程赶紧现身，虚化身形，并用手帮奶奶擦拭眼泪。

这是他小时候哭闹不止时，奶奶常做的动作。

她常把方程哭出来的眼泪，用手擦了，放进嘴里，尝尝味道，就摇着方程逗笑，“程****能哭啊。眼泪咸咸的，还有大海的味道。”

此时，方程把奶奶的眼泪放进嘴里尝，却是无滋无味。他的感觉不再具有凡胎的功能。

他变化成形只能坚持一个时辰。

他又把手放地爷爷那张饱经风霜、皱纹纵横的脸上，感受了爷爷的温暖。

他透出话来：“任务需要嘛。绝密级。爷爷你懂的。利用全息传导，我才能与你们相见的。”

“这边好好的，有好多同事，不要担心，任务一结束，我们就返回。有这种技术的单位，级别、密级之高，爷爷懂得。”

方程把话说得非常神秘。

做了一辈子保密工作的爷爷就会非常认真。

爷爷闻听，接着就催促奶奶，“快快，快去拿孙子爱吃的东西来。孙子好好的，有什么好哭的。”

方程不由地笑了起来。

这两个老小孩，事情一涉密，精神头就来了。

年轻时灌输进脑子里的东西，一辈子难忘。

当初方程进入警校接受保密教育时，也是一样。当他回家过春节时，妈妈还问三问四的。

爷爷奶奶懂得保密重要性，不仅不问，还帮着做保密宣传呢。

方程爷爷的涉密级别才是真高，还神秘异常，因此立了大功，从保密工作需要出发，无名无利。

只是把退休后的老两口约束在这幢前后不接邻、独立成院的小楼里，几乎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