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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若无其事啊。
明疏影觉得,她真的要“皇帝不急急太监”了。
“摄政王。”她终是开口唤了一声,目视男子不徐不疾地抬起眼帘。
“臣在。”
“你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君宁天沉默了片刻,无甚表情地回答:“臣谢皇上今日替臣正名。”
“……”
我在你脸上看不到半点真诚的谢意啊……
明疏影腹诽了一句,扬唇干笑两声。
“你明明知道,朕指的不是这个。”
她一本正经地说罢,奈何君宁天却不理她了。
可就在她杏眼微眯、略觉不满之际,对方又冷不防掀起眼皮子,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
“那些流言蜚语,皇上无需挂心,臣自会令其平息。”
明疏影撇撇嘴。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吧。
这样想着,女子便从善如流地选择了沉默。
翌日,她下了早朝,正好奇着今日怎么真就没人站出来闹腾了,便接到了十公主回宫求见的消息。
明疏影掐指一算,估摸着对方约莫是听说了她险些被害的事情,所以出于担心,急着想要来见她一面。
尽管她本人同这位十公主的感情并不深厚,但一想到对方出嫁那日一番情真意切的言辞,她又觉着心里暖暖的,当即便趁着君宁天被几个大臣拖住了的空当,一溜烟地跑去了寝宫。
她知道,十公主定是惧怕君宁天这冷面阎王,是以才不敢上御书房来请求觐见。想想这丫头也真是胆子够小,也不晓得就她这唯唯诺诺的性子,在婆家会不会过得不痛快。
想着想着就想多了,明疏影远远地望见缦立远视的少女。
哦,不,而今,温婉可人的少女已然嫁做人妇,连梳的发髻,都与她大不相同了呢。
明疏影粲然一笑,这便脚底生风地迎了上去。
姐妹俩多月不见,自是分外亲厚,在寝殿里互相拉着手说了好半天的话,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居然已是巳时过半了。
十公主不知怎地忽然如梦初醒,一脸担忧地问自家姐姐,她偷偷从御书房里跑出来这么久,摄政王会不会责怪于她?
明疏影摆摆手,表示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先例,摄政王宰相肚里能撑船,是不会同她斤斤计较的。
岂料话刚说完,屋外就匆匆走来一名宫女,说是摄政王急寻皇上回去。
明疏影忽觉大窘。
摄政王啊摄政王,你就是要打脸,也不带这样打的吧?
133。因爱成狂
一个时辰后,冬苓早就将洗好的里衣晾了起来,却不料本该照常伺候主子用膳的她,竟渐渐开始觉着头晕目眩。没多久的工夫,她居然在明疏影的眼皮底下颓然倒地,吓得女子当即扔了碗筷,慌忙去扶。无奈少女面无血色地倒在她的怀里,任她如何拍打摇晃,皆毫无反应。
明疏影吓坏了,急忙唤来楚聂搭手,又命人即刻去请太医。太医赶来替冬苓一把脉,诊出她竟是中了剧毒。
皇帝的贴身侍女中毒昏迷,此事可大可小。是以,消息不久便传到了摄政王君宁天的耳朵里,他放下了手中事务,亲自赶到了一国之君的寝宫。而这个时候,面色不霁的女子业已借助楚聂及太医之力,初步查明了毒物的来源。
她和楚聂都知道,冬苓素来与人为善,从未跟人结仇,这宫里不会有人害她。与此同时,太医则留意到了少女略显红肿的柔荑,并斗胆猜测,这毒是从她手上的皮肤进入到体内的。
不知何故,太医话刚说完,明疏影就一下子想到了她那两件新制的亵衣。
诚然,打从她登基以后,冬苓就很少再干粗活重活了,唯一需要用到她那双手的地方,也就是端茶送水之类的活计。
除却今日,她好巧不巧地让冬苓去洗了两件肚兜。
可是,她也碰过那两件肚兜啊?为什么她一点事也没有?难道……是在于干和湿的区别?
事急从权,明疏影再也顾不得其他,当即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太医,这毒是不是须得溶进水里,方能发挥效用。
太医乍一听这思路清晰的问话,难免有些发怔,他不自觉地抬头,盯着女帝瞧了好半天,才在侍卫楚聂的提醒下回过神来,据实以告。
“回皇上的话,此毒通常是经由肌理侵入到人的身体里,是一种慢性□□,同干燥或湿润倒是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