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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做到至少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否则我不会做,至少要让自己找到两个点,当然,一举两得也好,一石二鸟也好,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更多的是主动寻找创新和突破,是意愿高度强烈和自觉的产物。
翻译工作效益很可观,翻译一个小文件就可以拿一万日元左右。一个月平均翻十个文件,就可以拿到十万日元(相当于6600元人民币)。有时候还接模特儿的活,因为人长得高嘛,长得也比较苗条,加上是运动员,比较健康,比较阳光,看起来,也有一点帅气。但因为这个活不稳定,因此我就不太喜欢。做了一段时间就不做了,家里人也不喜欢那个圈子和那个圈子里人的做派。我就更加专注地送报,做翻译,一个月平均能赚15万日元,就是一万元人民币的样子。这样除了可以负担自己的费用之外,还满足了妹妹上学及生活的费用,剩下的一点钱,用在一家人的餐饮上面。我很满意,自己通过努力能够帮助到家人,每天早上和晚上全家人团聚在一起,看着大家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我真是感觉太幸福了,我发自内心地珍惜这种和谐安康的生活。父亲、母亲、弟弟、妹妹是我奋斗的力量,我不是一个人,我们大家在一起。
不过,总体说来,加藤家的日子,还是充满艰辛。搬到山梨县之后,父亲曾充满信心的新工作并不顺利,后来不仅拿不到工资,甚至放弃了房子,外出逃债,一家五口人无家可归……
与黑道“谈判”的日子(1)
我13岁,初一冬天的一个晚上,几个长得不太正派的男人敲开了我家的门,一见面就气势汹汹地命令我们立刻搬走:“这个家已经不是你们的了,知道么,小伙子?”
我有些害怕,但却并不感到意外。我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一直觉得很奇怪,一家五口人从家乡伊豆搬到山梨县身延町,买了200平方米左右的土地,重新盖了新房子,至少花了5000万日元(330万元人民币左右),用的是贷款。全家入住后,父亲的公司却始终搞不起来,直到那天晚上几个黑道来逼迫我们离家的一刻,我没看过父亲把工资带回来过(那时候他还没开始送报纸)。我们家始终靠母亲的工资生活(我和弟弟送报纸只能提供一些贴补)。当时,母亲有两份工作,一个是在养老院负责福利方面的业务,另一个是在身延町公立初中做清洁工。除这两份工作之外,她还要负责做饭、洗衣服等家务劳动,虽然三个孩子也轮流负责部分家务,但主要还是依靠熟悉家务的母亲。我和母亲每天晚上都要聊会儿天,她经常对我说:“我很对不起你们。连一家五口人的饭碗问题只能勉强解决,还债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把我赚的钱用来还债,那我们一家就没有饭吃了。”
终于无路可走了,于是通宵收拾行李,第二天早上就离别住了三年多的新家,一路向北,最后落在了离县厅所在地甲府市大约15公里的地方。那里比身延町发达很多,有许多商场、便利店。我们通过不动产中介公司租下了三居一厅的房子,房租每月高达八万日元(5300元人民币),这笔钱对当时加藤家来说是不小的负担。
家搬到了新地方,可学校不变。我上的是私立学校,住哪里都无所谓的,只要自己能上学就好。但弟弟和妹妹是上公立学校的,弟弟上小学六年级,妹妹上小学三年级,对他们来说,搬家是很痛苦的,要离别旧朋友,不得不重新适应新的环境。只有我一个人用不着更换人际关系,作为老大,心里始终感到很愧疚,我的学费又是最贵的,很对不起弟弟和妹妹,哥哥欠你们太多……
在房租八万的那家,我们只住了半年多,就又搬家了。理由很简单,我们的住处被黑道发现了,家里的电话不停地响,都是逼债的。这里说的“债”比较复杂,除了我们为了盖房子而借的5000万日元之外,还有父亲公司的负债。由于我爸爸负责财务,公司一切财务由他来负责,那么,公司起步之初的几亿元贷款,也以爸爸的名义借。现在看来,爸爸被一块儿开创事业的那几个人欺骗了,实际上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关键在这里。若只有我们家借的5000万,或许并没什么可怕。银行委托的黑道追债人真正要追究的是父亲公司借的大额贷款,母亲、我、弟弟、妹妹全家都受到牵累。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参与的事情,就应该无条件和父亲站在一起,全力支持他,不抱怨,不放弃。
我初二到高三的四年间,加藤家一共搬了20次家。四年搬20次家,年均五次,等于在一个地方住不到三个月,可不是正常人的生活状态,对,我们过的就是不正常的生活。弟弟妹妹年纪虽然小,也都明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