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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必须送去,孩子今天就可以上课,今天上午不送到,就把名额给别人了。”
园哥知道咋唬三早就托人办他女儿转学的事情了,这学期恰巧有一个学生随父母迁到外地余出一个名额,由于学校好,想进的人很多,竞争很激烈,现在排到咋唬三了,时间和赞助费限制的很苛刻。但园哥不知道,如果不借钱,着急找他有什么事呢?又问道:“不借钱,急着找我干什么呢?”
咋唬三说:“我马上就去,如果一旦回来晚了,你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学生班。”
园哥和咋唬三上课的场地相邻,这时明白了找他的目的,说:“行,不过你得尽快赶回来。你也知道学校抓教学秩序很严的。”,学校教学秩序抓得很紧,这种情况两人一起批,如同一起作弊一样。
咋唬三说:“我知道,但我今天上午必须得去,没办法,为了闺女上个好学校,我是万死不辞,还怕什么抓教学秩序。”
园哥手拍着咋唬三的女儿,说:“你爸爸万死不辞,那叔叔也万死不辞。”
“别”,咋唬三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说,“我早想好了,一旦让学校查到,你就说你看到查彪上课没到,就主动过来照看学生,这样你不仅不会受我连累挨批,而且还会因“见义勇为”受表扬。”
园哥苦笑了一下,说:“好,一边是你的批评告示,一边是我的表扬通报,你先陷我于不仁,又陷我于不义,先捅了我一刀,害怕我没死,又补了我一枪。”
咋唬三说:“你这家伙就是跟我能说会道,我不跟你耽误时间了,出租车还在路边等着我呢,我打车去打车回,把钱放下就赶回来,估计晚不了,找你只是为了保险一些,有个人照看一下学生,总比没人管罪过要轻一些。”说完双手抱拳道:“愚兄去也。”
园哥也双手抱拳,打趣道:“恕不远送。”
咋唬三领着孩子匆匆忙忙地走了。望着他的背影,园哥感慨万分。咋唬三托人要把女儿办到重点小学很长时间了,今天终于有了眉目,难怪他为了把钱及时送到万死不辞。年轻教师上了博士的,希望孩子能上博士,没上博士的更希望孩子圆自己的博士梦,托人往外送钱,唯恐送之不出,送之不及。园哥女儿上小学的这笔钱早就送出去了。
女儿该上小学的时候,妻子主张找一个好些的学校,她的单位附近就有一所好学校。她找到厂长希望在这个小学办一个择校的名额。
每年厂里都有人托厂长给办择校的名额,厂子与学校是关系单位,以前学校的煤都是厂子出车给拉的,后来改用煤气不用拉煤了,但学校的煤气安装费是在厂子报销的。现在虽不像过去拉煤那样,每年给学校做固定的贡献。但每年车工活、钳工活也不少干。学校每年都要给厂子几个上学的名额,资源共享,互通有无,也是社会之常理。每年学校嘴上不说按贡献分配名额,但实际上每年名额都是有多有少,表面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即使不冠冕堂皇,众多的关系单位也都无话可说,谁作了什么贡献学校都有账,自己心中也有数。今年名额少,一合计,今年为学校干的活就是不如去年多。择校费学校照常收,但可减免,减免额以与厂长经理的血缘远近为标准,这其实很难考究,全凭厂长经理的电话了。原来凭厂长的条子,后来一看,所有的名额,厂长经理都有条子,都是他们的孙子、外孙子。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真孙子没几个。后来大家觉得像这样把假孙子落到纸面上总是不好,就改为电话一说就行了。但学校发现每年所有的名额都是厂长经理们的外孙子,因为说孙子不行,最起码必须是同姓。刚开始人们没有注意这事,李厂长的孙子一报到姓周。
“‘李’厂长”,校长给厂长打电话问这事时,特别强调李厂长的“李”字,“怎么你的孙子姓周呢?”
校长和厂长很熟,每次两个人打电话都是开门见山,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从不加称呼,这次打电话不仅加了称呼,而且在“李”字上还拉了长声,厂长觉得很奇怪,待听到校长是问“怎么你的孙子姓周呢?”一怔。厂长当初给校长打电话就是为了帮得到指标的本厂职工减免择校费,有口无心地随便一说,没想到校长还真细,一怔后,又哈哈大笑说:“二奶的,二奶的。”
校长说:“几奶的也得姓李呀?”
厂长说:“二奶的都随她的姓。”
校长说:“老李,你真行,二奶的儿子都有儿子了,你三十年前就开始包二奶了。”
此事被传为笑谈后,大家也就不说孙子了。虽然有时也有同姓的职工,但孙子、外孙子都一样的减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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