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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让,毫无停歇之意,只好将菜端到二人面前,道:“莫争了,先吃饭要紧。”
然而毫无作用,两人依旧争论不休。旁边的小树烦不胜烦,直接伸手,将顾丘嘴一捂,朝堂屋拖去。顾丘挣不过小树,踉踉跄跄的跟着小树到了饭桌前。顾南洲跟进堂屋,临坐下前还对着顾丘颇具嘲讽意味的一笑。
所谓的战斗力负五,说的便是在小树身边的顾丘了。
顾丘则仍在回味刚刚小树手心里的温热,嫩白的脸上一阵又一阵的红着,根本无暇搭理顾南洲颇有深意的眼神。倒是沈赛花眼尖瞧着顾丘白嫩的脸上泛红,关切问道:“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发烧了?”说着便伸手要去试探顾丘的额头,却发现毫无异常。
顾南洲笑了笑:“赛花不用担心,他不过是血流有些不畅罢了,冷静一会儿就好了。小孩子,见识的少,就是这样。”
沈赛花被说的云里雾里,倒是顾丘终于平复了内心荡漾,抬头道:“是是是,比不得您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二人斗嘴已经是常事,沈赛花也早已习惯,倒也添了不少乐趣,闻言也不由得笑出声。顾南洲见她笑了,忙开口道:“你莫听他胡扯,什么百花丛中过,我又不是什么风流浪子。”
沈赛花顺口接道:“那可不一定。我往常听人说,风流莫过于书生。你是读书人,又是名门大户,什么红颜知己的还少得了?”
顾南洲忙忙摆手:“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祖父为人严谨,向来厌恶那些整日沉迷于风花雪月的读书人。因此家中晚辈,除了自己的妻妾外,再不敢跟其他女子有什么瓜葛了。”
见他这般正经的解释,沈赛花觉得有些尴尬,心中默默怪到自己刚才一时嘴贱,接了这句话茬,一时间也找不着其他的话来回了,只得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可话一出口,沈赛花只觉得更加不对劲儿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自个儿说的是什么话呀!他不过顺口解释一番,这话回的就好像是人家在对她保证不拈花惹草一般,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顾南洲倒是丝毫没察觉沈赛花心中的尴尬,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之后,也就不着急了,端起碗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一旁的小树默默不语的将饭吃完,托着腮在桌边发呆。顾丘则在一旁,吃一口饭,悄悄盯一眼小树,然后又埋头吃一口饭,忙的不亦乐乎。
饭毕,顾南洲问道:“顾丘,学堂你还去不去?若是去,就得有个规矩,不能再半途就走了。你这个样子,别人有样学样,如何能静下心来识字学问。”
顾丘则转头看向小树:“小树,你下午要不要去学堂?”
沈赛花闻言心动,也看向小树。她当初随着小树的心意不去学堂,是顾及着她还念着韩奕的好。可她心中还是希望小树可以去学堂,多少能识些字,不至于跟她一样,到如今还是目不识丁。
小树托腮想了想,望了望顾南洲,摆摆头:“我不去。学堂里人多,我不喜欢。”沈赛花肩膀垂了下来。小树虽然看起来软绵绵好说话,可骨子里却比谁都固执。当年小树从金银山到京都,只认识沈赛花一人。她性子孤僻不爱搭理人,韩奕却待她如亲妹。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绝不敷衍。韩奕教她识字,一笔一划,反反复复的教,毫无不耐。她习武天分高,韩奕只要有空便陪她练武,给她喂招。
小树向来便是谁对她真的好,她便以命相护。韩奕还在的时候,待她如亲生妹妹,小树便一直记得这些好。哪怕如今韩奕尸骨已腐,她也仍旧记得清清楚楚。韩奕死后,她对那些记忆便更加固执。
那时她听了沈赛花的话,去了学堂。李夫子让她解释书中句子的意思,她按着当初韩奕教给她的说了出来,李夫子却斩钉截铁的说她是错的。她心中不平,那是韩奕教给她的东西,眼前的陌生老头儿凭什么说这是错的?她不服,与之争辩,李夫子却不屑一顾,说韩奕教给她的东西一听便是那些不学无术只知风花雪月的富家子弟的狂言。她气极,双拳紧握却又碍于沈赛花“要尊师重道”之类的话,最后愤愤跑出了学堂。
之后这几年,她再也没有踏进学堂一步,连带着李夫子,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如今李夫子换成了顾夫子,可谁又知道,顾南洲会不会跟李夫子有一样的言论?她当初害的韩奕丢了性命,如今根本容不得任何人说韩奕一丁点儿的不好。不管是有心或是无意,她都不能容忍。
小树一口回绝,顾丘也摆摆头:“那我也不去了。爹你自个儿去吧,我自己在家温习其他的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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