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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算什么?我绯家就像是一枚棋子,不,应该说是跳梁小丑,你们什么都知道,你们就是要我绯家的命…… ……”
“待我好?呵呵…… ……是啊,颜婴他待我真的很好,也只有他待我好,所以…… ……所以我才能有机会下手啊,怎么样,心痛了罢?你,你,还有你…… ……”绯凉凉伸出一只手胡乱地指着,“你们都不是人,一个个把自己当做神来掌控别人的生死,实际上你们是魔鬼,外表光鲜心脏丑陋的魔鬼。”
“我恨你们呐…… ……但是,”绯凉凉捂着脸蹲下来,她的声音小了下去,渐渐在颤抖,支离破碎的字眼从指缝间流露出来,绯红的衣衫在大厅中尤为鲜艳,却又显得单薄。
“颜婴,颜婴,我是真的…… ……很喜 欢'炫。书。网'很喜 欢'炫。书。网'你…… ……我恨你,恨你啊…… ……”
颜婴至始至终都没有动,也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他只是淡淡牵着唇角,那笑容里有几分了然,又有几分宠溺,唯独没有失望与愤恨。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看这边。
然而在这寂静中,那一声恐惧的尖叫便显得尤为刺耳鲜明。
六九章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桌宴下,一名官员倒地,脸色发青,嘴角流出黑色的血,眼珠突出,手指抠着衣摆,似是十分痛苦的模样。
旁边的人都吓得退出老远,有人牵动了桌上的餐具,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与粉碎的声音。
印折欢依旧是一袭白衣,他面无表情地从人群中走出来,走至那名官员身边,低头略一试了他脖子上的脉搏,抬头时,他淡淡道:“断气了。”
之后立马有太医随之跟来,蹲下身替死者观脉,一名老御医抚了抚胡须,又抬眼看了一眼上座的即墨宿寻,见即墨宿寻微点了点头,他抬头镇定道:“剧毒所致。”
此话一出,殿中的人俱是一脸惊恐,好再来的使者都是各国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倒是没有人做出侧身干呕这般好无礼数的失态动作。
“咦…… ……”这一声质疑立马让所有人的注意再次集中,只见老太医从死者的攒紧的左手中抓出一块玉牌,细细看来,上面正是一个“璟”字。
玉,乃是商央特产的蓝天水玉;而“璟”字,是商央唯一的亲王的封号。
众哗然,目光全部转向一袭素红兰瓷面具的万俟玦姬。
即墨宿寻先是微微有些诧异,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下一秒,他的神情变得颇有些玩味。
安静过后,殿内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颜生的站位置离死者只隔了一张桌子,她眯起眼看了看那张玉牌,又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的袖内,神情也变得有几分诧异。
——玉牌不见了。
也就是说,那张玉牌应该是真的,而非伪造…… ……
下一刻,颜生又挑了挑眉,她原本是想干一件坏事然后留下玉牌嫁祸给万俟玦姬,好家伙,竟然有人先她一步,比她还恨万俟玦姬,比她做得更绝。
来参加四国庆的官员,最少也在三品以上,众目睽睽下,毒杀三品以上官员…… ……啧啧,这罪,不小。
“此事证据不足,请各位使臣暂且回驿站,我等会尽力追查,定给訾国一个交代。”印折欢突然发话,众人听了,只得压下心头的好奇与恐惧纷纷退出殿内。
颜生应是和万俟玦姬住在同一驿站,便也同他一起走。
刚刚哭过,她的眼睛一圈还是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颇有几分滑稽。
“不是我做的。”路上,颜生这么说着,表情十分严肃,她指的事自然是嫁祸。
万俟玦姬坐在马车上掀了面具,黑眸淡淡扫了一眼她:“祁桓帝会给我洗清嫌疑。”
“你就这么肯定?”
“他没必要费力去清除一个旁观者。”
“啊?”
第二天清晨,从醴宫内传来了一个消息:
印家谋反未遂。
过程无非是印家暗中勾结他国奸细意欲谋反,岂止半中与奸细出现了纰漏,毒杀奸细,那奸细自然就是那名已经死亡的官员。雁北刑部调查出毒杀奸细的乃是印家家奴,遂入府搜查,在后院仓库中搜出大量兵器以及与奸细来往的书信,谋反之名坐实,全部打入天牢静待行刑。
印家乃雁北首富,又是顶梁之官,据说,祁桓帝为此失望震怒不已,西訾国天子深感惭愧,被小人蒙蔽了双眼,竟中用此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