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3/4 页)
个进退,华端竹却轻轻松松毫无例外地逮住,两人小腿和腰胯几乎是贴在一块儿动作,所有停顿暧昧灼热亲密无间,落在外人眼里依然尺寸得宜不失礼节——简单的舞曲也被她们跳出了复杂的变化,顺便还复原了tango的另一种神韵:情侣吵架,一个字,作。
“端竹也够有毅力的,每天睡一张床上搞暗恋,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都没有她的耐性。”师烨裳望着舞池,抚着额角淡淡评论。
她是不怎么会跳舞的,当初她想学,被张蕴兮阻止了,理由是舞由心发,没有将其跳成一种规定的必要。实则,她能理解张蕴兮那点儿小心思:她不希望她与除她之外的任何人用跳舞这种方式社交。要跳舞,她只能与她一个人跳,而她根本不在乎她舞得如何,跳得怎样,一曲下来又究竟会踩几次她的脚。所以她最好不要学,最好总不会,永远都学不会。
一曲终了,池中二人牵手屈膝,低头致礼,迎满堂喝彩。贯耳掌声中,郝君裔目光扫过主宾席,偏头对华端竹说了些什么,华端竹立刻欠身离开,郝君裔依着老北京的风俗,颇有些大爷气地两掌交握示谢后回席落座。
“就知道师董会嫌弃我的酒,”今晚,郝君裔的心情似乎更偏向于晴朗,虽然还是一副慵懒散漫做派,但深刻五官上的笑容至少较平时认真些,不是那么漫不经心了,“幸好我让人在小会场备了些大概还能让您瞧得上的货色。”说着,她抬起食指,朝师烨裳的酒瓶子隔着空气点了点,“师董喜欢金朗姆?”
师烨裳抿着唇笑而不答。喝什么酒对她来说早已不重要,更谈不上喜欢不喜欢。都是一醉而已。拧开酒瓶盖,她一边往杯里倒酒,一边云淡风轻地揶揄:“怎么还有小会场?郝董是面子太大宾客太多,一个场地盛不完了么?”
台上开始了新一轮的竞拍,余光所见,大屏幕上闪过的图片一会儿星彩熠熠,珠光宝气,一会儿淳朴厚重,古意袭人,拍品无一不是稀世珍藏,单是这场子里宾主双方捐出来的东西,怕是穷尽B城也找不出几样能出其右的来,真真配得上郝君裔身份——师烨裳恍惚想起一辆满面尘灰烟火色的破普桑,心中感慨,果然坐守家中要实际,出门在外需装逼。。。
“这边弄得热闹些才好掩人耳目,几个老爷子都在小会场打麻将,”郝君裔昂起头来,目光阴凉地扫过偌大一个厅堂,“一会儿跟这边打完招呼咱就过去。”
闻言,师烨裳与林森柏默默对视一眼,手心不自觉地渗出一层薄汗,呼吸都有些陈窒不顺起来——连郝君裔都要特别安排伺候着不敢怠慢分毫的“老爷子”大概已经不能用位高权重来形容了,搞不好就是那几位市井小民唯有在新闻联播得见,现实中离得近点儿都要被□□的主——居然能让他们凑一桌麻将,可见郝家能量之大,直甩狼人超人黑衣人熊猫人超级赛亚人三百多条街的好吗?
此行,郝君裔真算是仁至义尽地帮了大忙。这个礼,回去后都不知该怎么偿还了。
最大限度,肉偿?人家郝君裔还不稀罕,躲都躲不及呢。。。
“师小姐,这是刚从南方摘过来的青芒,配您的酒应该还合适。”一根细长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撑到师烨裳身侧,两颗还淅沥着黏稠树胶的小青芒果遮到师烨裳眼前。
师烨裳扯开视线,掂过一颗果实,捏捏,闻闻,眸内微不可察地黯了黯,转即天晴,仰起脑袋看向头顶的清丽小脸,“小朋友,你这么体贴温柔是要迷死个谁?”
原来这世间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神通广大地晓得金朗姆配着半熟的芒果,可以轻易尝出几十种奇异的香味来。
——喝金朗姆的话,必须有青芒果,黄芒果也行。最好呢,拿个大勺子盛小半勺蜂蜜,用喷枪烤一烤,烤到表面发干嘟嘟鼓包出焦气,小半勺黄糖也行。烤完之后,趁勺子还是烫红的,马上盛一勺金朗姆,等酒不那么烫了,咬一口芒果嚼嚼,别吞,喝了酒再吞。yeesun,你喝完它肯定就不知道我是谁了,呜。。。味道太美好了。。。
太美好了。
那些年,那个人盛情介绍过的那么多美好,至今她还没有一一品尝完。并非失望于那人描述,相反,后来的她循序论证了那人所诉。令人失望的是,无一失望。却也正是因此,她已经有很长一段不再试着去证实了,所以她只是贴着指间的青芒果闻了闻。
是啊,不用尝我也知道会太美好了,会不知道你是谁了。所以我还是不尝了。
华端竹似乎知道自己会被调侃,脸不红心不跳地从师烨裳背后撤走,挪一步到林森柏所在,抖开搭在臂弯里的羊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