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身残(第1/2 页)
聂离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没有双脚,在江水中不断挣扎,他想划动手脚,却发现自己无法支配四肢。
场景一变,他又看见自己遨游在蓝天之上,俯瞰整个姑苏城,布局工整但又不失温婉秀气,唯有城外的仙临江,笔挺的如一把剑一样。
聂离发现自己没有脚,他心中有些恐惧,唯有不停的扇动翅膀,不知何时他的双臂也化为羽翼丰满的翅膀,没有脚的他不能停息,一直飞,在姑苏城上一直盘旋,看着远处的天空,那是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他心头一震,振翅而去。
场景再次变换,又回到那天午后,他摆渡带着忠叔和芸儿,这一次的芸儿没有那般娇蛮活泼,倒有几分知性文静,与聂离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
“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坐你的船吗?”芸儿端坐着,从内而外的高贵顿显无疑,这让聂离有一些陌生,也让这场梦有些虚假。聂离不知
“我是见你四处留意,船只又无一人,便心生此念,只是没想到却让你陷入困境中。”芸儿满脸自责和悲痛,她的脸变得十分快,好像一张脸挂上好多面具,让人疑惑。
忽然,船上的忠叔不见了,他呆呆的站在远处的江面上,面色苍白,嘴角还有一缕血迹,而自己和芸儿在空中,脚下的船支离破碎,有一个人影在下方,赫然是罗煞,他掌上凝聚的血力怕是能轻易取走两个人的命。
“聂离,你之前为什么要救我。”芸儿的身体好像定格一样,时间也仿佛静止,两个人就遥遥相望,她开口问道。
“或许在救你的瞬间,我才觉得是个侠者。”聂离没有回避,眼中的一种光芒更甚,他不知道内心会有这样的答案。
“侠?”芸儿满脸疑惑,嘴角却一直有一抹微笑。
“父亲说过,体裹内力,身有习技,乃是武人,也就是江湖人。但这片江湖之大,习武之人如过江之鲫,武就是平庸,即使天资再高,终究是个厉害的武林高手。”
“唯有侠,侠,仁义之士。当拥有武的力量,再怀着侠义之心,这个人才能被称为武侠,才是江湖之中万人敬仰的侠客。”聂离朗朗说道,他愈说愈兴奋,武在他心中有了新的定义。
对面的芸儿忽然笑了,但罗煞下一秒也已经把她抓住手中,血力入体,芸儿的身体逐渐变得枯萎,变成一局干尸。绽放的花在风中被摧残和消磨,最后只剩下还可再生的残根。
“啊!”聂离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看着熟悉的屋顶和布置,他心中划过一丝暖流,不过他好奇是谁把带到这里来的,但活着的感觉真好,也不知道芸儿怎么样,虽然两个人也只是初次见面,但本着自己的侠义之心,还偏偏螳臂挡车。
不过见身体还是如往常一样有力,聂离就没有过多在意,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他本来身体就不对劲,如今自己再出事,怕是最苦的就是他了。
“爹,爹。”聂离一边叫道,一边准备下床,可是他的右脚刚一落地,准备站起来因为中心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聂离面色苍白,身体颤抖,难以置信用手去触摸自己的脚踝,他希望这是一场梦。因为他没有感到痛,摔倒的痛与面临这件事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聂离不相信,他试着再站起来,用双臂和左脚把身体撑起来,他站定后,告诉自己,只是躺了太久,身体有点迟钝罢了,自己一定可以的。
迈出右脚,他内心一喜,可是再迈出左脚时,因为重心全部压在右脚上,他的身体又开始倒去,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眼睛流出了泪,现实残酷的告诉他,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聂江生听到聂离喊自己,就往屋内跑去,进来时他就看见聂离躺在地上,用手捂着脸,晶莹的泪珠从指缝滚出来。他看见聂离微张的嘴,知道此刻聂离心中隐藏着多大的猛兽。
把聂离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爹,我是不是残了。”耳边传来聂离的话,他心中也是一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现在也不会留下这样的病根。
“没事,爹一定会治好你的。”聂江生看着聂离,此刻的他没有哭泣,但那双眼眸却让聂江生有些心悸,空洞、冷漠、绝望。聂江生能理解,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为了所谓的侠义而付出自己一生的未来。现实与梦想总是前者更能让人遍体鳞伤。
“爹,这就是所谓侠义的结果啊!没有实力就是如此下场啊!”聂离言语多是惋惜,但聂江生能听出话里面的恨和狠。
“别多想,我的儿子是好样的,不会武又如何,你的心会回答你的。”聂江生只能劝导,他不希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