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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去,心说您要是在乎被人笑话,当初又怎会杀丁原、弑董卓?更别提这几年的荒唐事,做的还少吗?
“想我少年从军,人称‘飞将’,纵横天下数十载,天下谁人不知?而那刘琮,不过是刘表之子,依附刘表本来就很勉强,真若是去投刘琮,让我颜面何存?不妥,不妥!此事万不可行,先生休要再提!”吕布越想越生气,怒目圆睁,瞪着陈宫大声说道。
“将军!虚名重要,还是性命重要?”陈宫比他更生气,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吕布哑口无言,看着陈宫远去的背影,呐呐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闷闷不乐地回到住处,妻子严氏见他神色郁郁,便问其缘故,吕布长叹一声,将自己与陈宫方才所议之事告知严氏。
“将军,如今形势竟然如此危急了吗?”严氏吓了一跳,将侍女赶出去之后,对吕布说道:“陈公台得罪曹公已深,自然会劝将军去投那个什么刘琮,可现在既然有刘琮与曹公为敌,那咱们岂不是就有喘息的机会?以将军威名,收服泗水、淮水间的豪杰,趁势夺回彭城,占据徐州,与天下英雄并立,未尝就会失败。何必要委身于无名小子帐下,委曲求全,俯首帖耳呢?”
吕布听了双眼一亮,深以为然,点头说道:“妙啊!若是其两败俱伤,谁还能奈我何?”
严氏笑道:“将军自是人杰,如今不过是小小挫败而已,以妾身观之,将来谁胜谁败,还未可知呢!”
吕布心情大畅,搂着严氏哈哈大笑,早已将陈宫的话抛在了脑后。
他哪里知道,被严氏称为无名小子的刘琮,如今在许都城内,已是令人闻风丧胆了。
半个多月之前,刘琮在攻克叶城之后便亲自率领三千玄甲铁骑,日夜兼程奔袭许都,斩杀了曹洪断后的偏将、校尉等十余人,收降八百余。
到了许都城下之后,刘琮让黄忠向城内射书一封,打出了迎天子还襄阳的旗号。
当天晌午,刘琮只与将士们吃了些干粮,连营寨都没有立,便绕城一周,耀武扬威。
彼时虽是初冬,天气却颇为晴朗,阳光照射在骑士们的铠甲上,耀眼夺目,三千铁骑如同洪流般席卷而过,腾起的烟尘久久未能散去。城头上的守军见状,士气沮丧,人心惶惶。
刘琮率部行至北门附近,因来时仓促并没有打出将军旗号,所用的是黄忠号旗,被城头上一员曹将看见之后,大为不忿,不顾众人劝阻,率部出城挑战。
他出城之前,向城上诸将大声喊道:“敌军远来疲惫,正当全力猛攻,以期退敌,奈何做缩头无胆状?朝廷厚俸供养我等,难道就是为了今日闭城而守,坐以待毙的吗?”
这番话让城上诸将个个面红耳赤,纷纷召集部众与他一起出城邀战。
待出城门列阵之时,刘琮也下令整列阵型,严阵以待。
那员曹将年约二十许,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当先冲出阵来,指向刘琮等人大骂道:“逆贼!休得猖狂!”
刘琮伸手拍了拍战马耳根,对黄忠笑道:“一不小心,你我都成逆贼了。哈哈,且让本都督去会上一会!”
话音未落,刘琮一夹马腹,跃马冲出。黄忠阻拦不及,只得挟弓观望,为其掠阵。
两边军士见了,忙擂起战鼓,“咚咚”之声不绝于耳。
那小将见对方玉花马、亮银枪,看年纪与自己相差仿佛,不由嗤笑一声,催动战马迎着刘琮杀来。
他有心要杀一杀对方的威风,快马疾驰,几乎转瞬之间,便与刘琮迎面,他大喊一声,挺着长刀当头便向刘琮劈面砍下!
刘琮仰身避过,长枪横扫,那曹将耳听风声,忙伏身避让,再起身时,两人已错身而过。这一回合双方兔起鹘落、快如闪电,看得两军将士目眩神迷,手心里都为自家将军捏着一把汗。
战鼓鼓点愈发急促,声声震如春雷,催得人心头狂跳。
阵前两人各自兜转马头,刘琮举枪遥遥指向那曹将:“谁为逆贼,尚未可知。汝敢再战否?”
那曹军小将冷哼一声,也不答话,催动战马又向刘琮杀来。
方才二人对战一合,在曹军将士看来敌将挡都不敢挡,想来也不过如此,眼看着自家小将策马举刀,都想着敌将这回避无可避,八成要被砍翻落马了。
然而下一刻,却见那敌将长枪在刀头上一点,曹将便似把持不住,身子在战马上歪了一歪,电光火石之间,被那敌将再以枪尾直捣后心,那曹将才是真的避无可避,大叫一声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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