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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腹中空空,可是一想到吃的,便有些反胃。许敛宁摇摇头:“也不怎么想。”稍微顿了一下,又道:“我现在不能出这门半步,对么?”
“何姑娘的事还没弄清楚之前,你就留着养伤。”待仔细看了,方才可以看出他脸上的几分疲倦,“这里是复真观,你占了我的房,我自是希望你早日回纯阳宫。”
许敛宁抱着被子悠然道:“这鸠占鹊巢的罪,怕还有些日子。”
张惟宜要笑不笑地看着她,突然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我去睡了。长夜漫漫,你自己想法子打发罢。”
之后两日,许敛宁便专于调息,听见外面有人走动也不去多瞧一眼。门外的多半是奉命看着自己的武当弟子,她也懒得计较,几乎连房门都不踏出一步。张惟宜听说她如此规矩,不禁微微失笑,转念又觉得养伤时的许敛宁实在比往常可爱得多。
“你在看什么?”张惟宜推开房门,见她正翻一本薄薄的册子。许敛宁径自递给他,这本书册还是阮青玄在她醒来后第二日来看她时,带来给她解闷的,是时下民间传阅的手抄本,无非讲穷书生同官家小姐之间的故事。
张惟宜翻了几页,便扔回桌上,很是不屑:“这书生性子懦弱,又无权无势,竟还有人瞧得上。”
许敛宁拿着书册竖直在桌上一敲:“惟愿岁月静美,得一人白首同心到老。王爷将来是三妻四妾的人物,自然瞧不上了。”张惟宜身子微倾,也撑着桌子:“若我真心待一个人,其他人自然不在眼里。”
“若你真心相待的那人落到山崖下,你必定也不会跟着跳下去。”许敛宁一针见血。
张惟宜气势稍减,笑了一笑:“那是自然,这种傻事我怎么会做?”许敛宁正要开口,忽见对方靠近过来,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微凉的唇轻触到她的。仅仅是触碰一下,随即分开。张惟宜看着她,淡淡道:“暂且……就先是你罢。”
等许敛宁回过神,他已经推门出去了。
又在复真观将养了一日,待到第三日上,却是李清陨过来了。许敛宁不想她还会来看自己,微微意外。
李清陨语气斯文:“许姑娘,你随我到紫霄殿去。”
有些事情终是要有个了结,许敛宁自然明白。只是属于她的棋局已经下完了,不管是什么结果,惟有全盘接受。
复真观同紫霄殿,不算离得太近。李清陨心下紧张,生怕她仗着轻功跑了,可是空自担心了一场,也没见有什么异动。许敛宁自然知道她怕什么,且不论她此刻重伤未愈,就算有这个心力也没把握可以逃得掉。
两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紫霄殿。
紫霄殿内,站着各派掌门,气氛严峻。
容晚词站在中间,身后跟着弟子宫人。她看了一眼许敛宁,声音严厉:“你们全部都看见了,残杀同门的下场是怎样的。”手中一抖,一柄软剑隐隐生光。许敛宁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出,心下也不太慌张,只等着师父一剑砍过来。
容晚词扬起手,却见阮青玄上前一步,唤道:“师父……”她抬起头,神情甚是坚决:“师父,其实何师妹的死还有些可疑,可否听弟子一言?”
容晚词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二人交情一向好,除非你有真凭实据,否则怎样求情都没用。”
“也不是没有。”阮青玄衣袂一动,像是要取出什么东西来。
许敛宁突然明白,为何今日紫霄殿上除了凌轩宫,其他在场的都是各门派的掌门;为何自己没立刻被师父一剑刺死,而是等到今时今日……
容晚词软剑一挑,一剑划破对方的衣袂,只见一个瓷瓶掉了出来。她就势剑尖轻挑,将那个瓷瓶挑到手中,冷冷道:“青玄,为师一直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杀了绾儿,还投靠天殇教。”
阮青玄足尖一点,一把拉过一旁的许敛宁,横过剑刃架在在她的颈上:“我在拜入凌轩宫前已是天殇教的冷月堂主。容宫主,是你发现得太迟。”
这一下惊变,除了几个知情人,其他人都缓不过神来。
容晚词打开瓷瓶的塞子,闻了一闻,身后立刻有宫人递上清水。
“容宫主,这里面的可是青丝?”柳君如看了过去。
“正是。”容晚词一字一缓道,“你杀了绾儿,可是因为她撞破了你的身份?”后面一句话却是向着阮青玄说的。阮青玄缓缓向后退去:“不错。”有人见着她分心答话,挺剑向她背心刺去。她看也不看,手中剑一抖,剑光一逝,然后掉转剑锋重新比在许敛宁颈上。而那个偷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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