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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峦,刀光剑影一般,像木刻的画一样,衬着蓝天,煞是好看。只是春天还没有真正来到,一片一片的黄土,没有绿色。偶尔有几棵透着黄绿色的松树,孤独地站在黄土地上,就像回到家乡的零点乐队的几条汉子。
3月6日
中午,我们到了呼市,本以为天气特别冷,我还正为穿少了衣服发愁,没想到午后的阳光真灿烂,气温和北京差不多。同行的人穿着鸭绒滑雪衣,像个企鹅一样,却与环境有些不协调。
回到酒店,小睡片刻,便随乐队去呼和浩特体育馆。早一天到的音响师宋多多正忙前忙后调音。一会儿急速跑到台上,一会儿又跑到观众席上,试听音响。舞台上的灯光也在上下左右调动着。
这次音乐会的全套音响和灯光全部都是从北京运过来的,这样的装备,在呼市还是第一次出现。主办单位期望能给呼市的观众们带来一些视觉和听觉上的冲击。
“零点乐队”除主唱周小鸥外,大毛、二毛、朝日蒙、王笑冬一个个在舞台上试着自己的乐器,特别是鼓手二毛,怎么试也不理想,鼓声在晚上空旷的体育馆内震撼着,使人没有睡意。午夜时分,气温下降了,凉意袭人,主唱周小鸥与乐队一起合乐,直到凌晨两点多。我看着都累,别说他们了。
3月7日
这次演出有两场,今天晚上是第一场。上午,朝日蒙、王笑冬被电台叫去直播。下午,乐队的全体人员被安排到昭君大酒店,与歌迷见面并签售。大部分是中小学生,孩子们拿着气球,举着磁带,喊着乐手的名字,拥挤成一团。有的送自制的礼物,有的送上信件,还一人给了一个氢气球,气球在空中晃来飘去,像一颗颗歌迷的心。
签字后,大家直接去体育馆试最后一次音。路上,朝日蒙读着歌迷的来信,说太感动了。这些回家的汉子们,久久被家乡人的热情和关心温馨着,包容着。
晚上的演出,歌迷的热情差点掀翻了体育馆的屋顶,一阵一阵的狂热,一唱一和的呼应,台上台下的交流,令人感动。歌迷们差不多会唱乐队的每一首歌。掌声、呼喊声,声声不绝;烛光、火机光,点点不息。置身于这样一种氛围里,我的心一次又一次地被感动着。我有两次透过泪光拍摄,第一次是当小鸥说,内蒙古是我们的家乡,我们身在外地,“日日夜夜”想念家乡的时候,我感动了。这种思乡的感情,是每一个“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人所共有的。透过摄像机的镜头,看着歌迷们齐心协力地挥舞着手,同声高歌的时候,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为“零点”而感动,有什么比得上被大家的热爱更珍贵呢!
最后,当小鸥唱起“共同的家”,并说,内蒙古是你们的家,也是我们的家,是我们共同的家的时候,我的心一阵悸动,泪花猛然涌出。“天涯处处是我家”,此时此刻,不是内蒙人的我,也把自己当成内蒙古人了。作为一个离开家乡多年的人,何尝不是把每一处都当成自己的家呢?
巴黎的夜,非常美丽(9)
3月8日
下午,乐队应该在天园大厦门口签售。当我们的车来到现场的时候,歌迷们涌了过来,把车团团围住,叫着名字,敲着窗子。顿时,我想起一篇文章,说的是在草原上有一辆被狼群围住的车。当然,只不过没有那么恐怖而已。
签售已无法进行,五、六百人把乐队团团围住,几个保安无济于事。乐队的五个人站在桌子上向大家致意,请大家安静。但人流一阵又一阵向中心涌动,桌子已顶不住了。一看不妙,乐手们赶紧“突围”,一阵“猛攻”,五个汉子“落荒而逃”,“突围”成功。
晚上的演出效果与前一天一样,我不想再重复。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演出的音响和灯光是呼市演出史上最好的一次。主办者向观众们展示了,什么是真正的音响效果和灯光效果,这次演出为呼市的演出趋向正规化而迈出了第一步。
演出结束了,全体人员几天来的紧张感一扫而空。乐队的人被他们的朋友们分割了,几个人在这儿,几个人去那儿。我与朝日蒙、二毛被接到仁钦酒店,大家一一落座。几杯酒下去,气氛开始热烈了。对于滴酒不沾的我来说,那就惨了,我真正见识到了内蒙古人的好酒、好歌、好客的一面。在座的有,搞爵士钢琴的巴图,搞音乐的阿鼓,有任钦老师等。听说任钦老师的马头琴是一绝,但他唱起歌来也非常拿手。他两手捧着丝巾,一手托着银酒杯向我唱起了歌。他唱起了“嘎达梅林”,大家同声合唱。我不知所措,如果我不饮,他将一直唱下去。我咨询了一番以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