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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错启动车子,冷笑一声,说:“那婆子肯定没死。
“没死?”
“我看这事只有一种可能,那尸体上的毯子,不是老人死前自己盖在身上的,而是老人死后,别人给她盖上去的。或者可以进一步地推论:去玄光阁出手琀蝉的婆子,不是这具尸体,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听见敲门声后打开店门,并没有看见有婆子,只见到两个巡警点烟,而后你又在关门时,看到了婆子的手,这是一条很大的线索。说明那婆子有意避开巡警,从速度上分析,婆子身手敏捷,行动干净。而砖瓦房老人常年患有冠心病,她连喘气频率都控制不好,怎么能避开巡警呢?另外,在凌晨三点,即使是打车去鬼街口,对于一个行走困难的冠心病患者来说,也是极其难以做到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那婆子卖琀蝉的时候,虽然声音苍老胆怯,但底气很足。”
“无论怎么想象推测,我们始终不要忘记一点,那就是格格所说的,婆子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她一定是先发现砖瓦房里死了老人,却无人知晓,无人声张,便将计就计,使了个借尸还魂的招数,扮成早已死去的老人模样,在出手琀蝉之后,再问你借条毯子,使出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自己腾空而飞,无影无踪,留下个空壳尸体,故布疑阵。”
“你这种解释,有点靠谱。但是,如果两日前,老人刚刚猝死她就行动,一定天衣无缝。为什么非等老人猝死两日后,她才开始行动呢?”
“此事一定是另有原因,从古至今,不管是擅作战者,还是成大事者,免不了在行动之前想到天时、地利、人和。这六个字是指作战时的自然气候条件,地理环境和人心的向背。试想,鬼街口几十年没动过局势,这几日,墨里州气候也一直无风无雨。在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只有是在等人了,可什么人这么重要呢?”
猴渣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吞了回去,只是问:“不可能是在等人,去玄光阁出手琀蝉的只有婆子一个人。我现在只想闹明白,婆子为什么把驼皮和琀蝉送到我们手上,而自己又‘死’去了?不叫我们盘根问底,是何道理?这样……驼皮不就无人解开了吗?”
“善藏锋者,必成大器。古玩界擅长使诈的‘套爷’太多了,婆子这样做,莫非她也解不开驼皮之谜?想借我们之手完成她的心愿?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猴渣,我看这玉蝉不能盘,咱把这玉蝉放上个年把二年,我看那婆子急不急,出来不出来?”
“不盘玉了?”猴渣一听萧错决定不盘玉,心中大为不快,连骂了几句:“这耍金蝉脱壳的人,肯定他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乌龟王八之辈,就知道缩头。”
“小点声,我估计那‘套爷’,不会离咱们太远,她不会让驼皮和琀蝉脱离她的视线范围的,指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看着咱们呢?”萧错话毕,猴渣立刻探出脑袋,朝歪脖树那边看去。却不知,今日之事,会惹出什么弥天大祸。
老歪脖树后,那辆帕萨特轿车里,谭彪端坐如神,紧紧地盯着远去的萧错和猴渣。他并没有洋洋得意,因为他知道,下一步的行动才是最重要的。他对身边的女人说:“果然不出龙叔所料,萧错的确不凡,这么快就破解了玉蝉。”
“如果你早出来两天,这事定可做到天衣无缝。”
“这不是大问题,他们会认为是见鬼了。我们分头行动吧,你盯着萧错,想办法喊许老板出来接货。我去趟葬狗坡,趁着萧错不在,我和龙叔一起去拿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龙叔亲自出面?”
“那瞎子有条狗,不太好对付。龙叔说,东西他要亲自过目。”
帕萨特开走了,路上多了一个女人,看不清出她的模样,只能看到她头上随风轻舞的黑纱丝巾和她傲不可侵的侧影。
第十八章 冰种凤凰
更新时间2009…5…25 10:00:54 字数:2103
猴渣坐在车里,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怎么能不笑呢,十月二十九日这一天,不知道是个什么黄道吉日,从凌晨三点到七点,仅仅四个小时间,一个锅大的金元宝,就这样端端正正,不偏不斜地扣在了他的天门盖上。真可谓:飞来横财,把猴渣嘴都乐歪了。
萧错见猴渣面泛桃花,眼神顾盼流离,一看就是发情了。他很关心的问猴渣,你是不是又爱上谁了?猴渣坚决否认,说家里老是一个人,觉得心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