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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能说出来,更别说让永璂外面跪着去了。
颓然发现自己这当父皇的日后定然会威严不在,最后只好退而求其次,说出了一个目前对他来说能作出的最严厉的惩罚,让儿子回阿哥所反省,最近都不用来养心殿了。
在说那番话的时候,乾隆心里其实是隐隐希望能从永璂的脸上看到些失落,惶恐的,甚至都做好了准备,只要永璂向他求情,不管用的是什么借口,他都会收回成命的,最多再教训永璂两句就完了。
可惜永璂反应很快,也没有做多余的解释,直接就认了错,听说让他回去,就做诚心聆听教诲状,老实答应,然后就真回去了。
噎得乾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就这宝贝儿子,也太听话了吧,怎么都一点不能明白当爹的心思呢。最后只得叹口气,既然已经这样了,干脆就疏远他几天吧。
乾隆自上次宝月楼换衣事件后,就觉察到自己在永璂身上花的心思太多了,喜欢儿子也不是这么个喜欢法,这样下去对自己和永璂都没有好处。天家父子不同民间,那亲情都是要排在君臣之仪后面的。
他的皇祖父,大清开国以来最英明神武的康熙皇帝是这样做的,看看康熙怎么对待当时的大阿哥,太子,八阿哥,十三阿哥;他的皇阿玛,雍正皇帝也是如此,看看雍正是怎么对待弘时的。这些父子间的冷酷无情他从小看到大,认为理所当然,并未觉得皇祖父和父亲有什么不对,身在帝王家本就是会有很多不得已的时候,一切都当以江山社稷为重。
所以他是不应该这样亲近着永璂的,正好借着紫薇这件事,疏远他一段时间,否则再这样下去,自己都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如此不能掌控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它发生为好。
计划得是挺好的,可这世上就有一个道理叫做身不由己,还有一句名言叫做知易行难。没有了那个俊秀清雅,可爱无比的儿子在身边,干什么都不对劲,做什么都没心情,养心殿里的太监宫女们算是倒了霉,从早到晚都要战战兢兢地承受着陛下的吹毛求疵,无辜遭受了很多池鱼之殃。
撑到第三天,乾隆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不让永璂来养心殿,可没说他也不能去阿哥所啊,他要是不去看看怎么能知道永璂在阿哥所里有没有认真思过?再说了,万一儿子受了冷落,一时想不开,正一个人闷在阿哥所里苦闷,没人安慰,自己也无从得知,那可有多么的可怜。
于是立刻行动,出行从简,就随身带了几个人,自己施施然地往阿哥所而去。
不想当值的小太监说十二阿哥不在屋里,这些天他午后都会带着人去后面的大假山那里看书晒太阳的。
乾隆暗哼一声,心想自己在这边寝食不安地难受,他倒会享受,也不让人去找,自己带着人直接去了撷芳殿后面的假山处。
这几日天气晴好,不冷不热,一转过主道旁掩映着的大山石就看到永璂坐在一个鱼池旁的石凳上,身后两步处站着他那个贴身小太监,乾隆认得是叫做小蓝子的。手里给永璂捧着书本,手巾什么的。
永璂却没有读书,正在看着鱼池发呆,小小少年,身姿纤细,面容恬淡,坐在那里望水凝思,乾隆轻轻停住脚步,向身后做个噤声的手势。
高无庸看着身前小心谨慎偷窥儿子的陛下直皱眉,再这样下去,他这个随从的脸都快觉得没地方放了,您想儿子了就直接宣嘛,自己来看看也成,可总得把皇上的架势摆出来吧,这样悄而无声,跟做贼似的像什么话!
乾隆才不管身后跟着的人会不会腹贬,他就觉得眼前的情景很像一幅画,需得好好欣赏一番。
永璂坐了一会儿,看着池水轻轻呼口气,“小蓝子,皇阿玛今天也没派人来传我过去么?”
乾隆心中一喜,看来永璂心中也掂着自己呢。
小蓝子点头,“是啊,没有呢,唉,要我说,这次的事情实在不怪您的,就福侍卫,明珠格格那些天总在主子您跟前唠叨的那些话,奴才我听着都生气。”
永璂摇摇头,“算了,他们也没干什么,就是说话烦人了些,我本来就是想让他们分分心,别总抓着我说教的,谁知道紫薇姐姐的反应这么大,倒是害她在太后那里吃了苦头。”
小蓝子撇嘴,“那您准备怎么办?皇上为这个生您的气,难道您就这么干等着?”
“嗯,等过几天皇阿玛没那么生气了我再去认个错吧,只是他不让我去养心殿,就只好等哪天在太后那里碰到再说了。”
小蓝子对他这个颇不积极的态度很不满意,“那得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