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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小就不是最聪明讨喜的那一个,也并不知道自己这种忽然就冒出来的特质能保持多久。况且一遇到危急情况就要仰仗着旁人对自己的偏爱过关,那可是这世上最不保险的事情了,须知最易变的就是人心。
所以他可不敢保证以后每次都会运气这么好。他皇阿玛的儿子毕竟还多着呢,以后要是又喜欢了别人,那他就要靠后站了。当乾隆的心思不在谁的身上时,处罚起来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也许应该趁着现在父皇对他还不错,拼着冒一次险,把这两人还有漱芳斋的两个格格一次撸到底,让他们以后再没有来折腾自己的可能。
生在帝王家的无奈不谛于此,竟要动脑筋去对付自己的亲兄长,亲姐姐。如果事情能发生在可控的范围内,永璂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愿费力去作这种让他心情阴郁的勾当。
可惜在这深宫中,出任何一点差错,他都控制不了。就好像上次在延禧宫中,九格格摔伤之后,他不忍心那些宫人受罪,稍微迟疑了一会儿没为自己辩解,之后他就再没有机会辩解了。
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要是令妃再心狠一些,稍许示意那两个太监下手更重点,打死他都有可能。当然不会当场毙命,但是被打了板子,伤太重了养不好的大有人在,到时候他皇额娘恐怕也要跟着活不成了。
这次的事情其实也很凶险,五阿哥和福尔康光是看到他最近在乾隆面前很得宠,就把容贵人指点到他这里来,那两个人就不想想,含香要说的那事情乾隆九成不爱听,而且含香公主那人行事很没有分寸礼法,万一触怒了陛下,那不是要拖累到他吗。直眉愣眼地就敢把人推到他这儿来,最后还不就是出事了?
那拉皇后要不是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所以急怒攻心,又怎么会做出堵在上书房门口抓他的事情。那天幸亏乾隆及时赶到才拯救了他那可怜的耳朵,不过丢人是丢到家了,搞得他好几天都不太愿意看到那天乾隆带去的那些随从。
所以,就算他不替自己想也得为额娘打算,不能总是这样被动,事实证明,并不是他老实不动,倒霉事就不会砸到他头上的。做人应当懂得防患于未然的道理才行
也许应该先想办法劝皇阿玛把紫薇和小燕子放出来。
当永璂把他这个想法告诉皇后的时候,那拉皇后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永璂,你糊涂了!不是要想办法让那些人以后别再来找咱们的麻烦吗?这两个已经现成关起来的,你干嘛还要想办法把她们放出来?”
永璂摇头,“额娘,您想啊,五哥和福侍卫到底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御前侍卫,大学士之子,还是个准额驸,仔细想起来,要是他们自己不犯错,要动他们还真不容易呢。”
皇后迟疑,“你的意思是把那两个爱闯祸的弄出来,等他们自己出了差错时再去推一把?”
永璂点头,“前一阵五哥张罗来戏班子给太后解闷,永瑆就说他们肯定有问题,现在缺了两个人,他们的小动作就做不下去了啊。不过我也没多大把握,皇阿玛那人看似喜欢人家拍马溜须说好听话,其实是很精明的,下面人的小动作除非是他不想管,不然很难瞒过他。”
皇后看着儿子还略嫌稚气的脸,心里难受,“永璂,额娘真不想你小小年纪就天天操心这些个尔虞我诈的事情。”轻轻摸摸他的脸,“你是额娘的宝贝,额娘就想你开开心心地每天去读读书,练练武,平平安安长到十五岁,要是你能干,就入朝效力,做些功绩出来,要是不能干也不要紧,咱们就出宫建府,娶个小福晋安安稳稳过日子,过些年论资排辈也能封个贝勒,郡王什么的,可是现在却…”声音哽住,说不下去。
永璂抱住皇后蹭蹭,“额娘,您想什么呢,没事啊,我们现在这样不也过得挺好的。这人生在世啊,总是要有点烦恼的,连曹操那样的枭雄不都还会慨叹‘去日苦多’吗,更何况我们了。而且也不用费什么大气力,就是顺便帮那两个格格说两句话,然后再留点心看着他们那伙人,等到他们有异动的时候赶紧揪出来,不就行了。”
皇后拧他,“你才几岁啊,说话就这么老气横秋的,少在这儿宽慰我了,说得这么轻松。”
“就是这么回事嘛,额娘您可不能再随便拧我了,上回我被皇阿玛笑话了一整天!”
“我是你额娘,干这个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你这混账小子闹那么大事都不记得派人来说一声,额娘我那算是客气的了!”
'59'58、对儿女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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