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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忍着道,“回皇上,臣妾是奉太后之命来给容贵人换旗装的,臣妾也和太后说过这个容贵人得了陛下的特许,可以不穿旗装,但是太后她老人家不答应,说这不成体统。”
小燕子急得大叫,“你这哪是给含香换衣服啊,趁机让这几个嬷嬷打她,羞辱她还差不多!”
紫薇也道,“皇阿玛你要救救含香啊,这样对待她,会逼死她的。”
乾隆道,“换衣事小,搞出人命,这事情可就大了,含香是回部献上来公主,这阿里和卓刚走,她就在宫中出了意外,天下人会怎么说朕?皇后,你这可是太不应该了。”
皇后脾气也上来了,“容贵人死活不肯换衣,臣妾也没有办法,她一点不懂上下尊卑,对太后的话置若罔闻,怎么说都不肯听,臣妾为了完成太后的吩咐只得让人帮她换了,要是就这么听之任之,那臣妾要如何向太后交代!”
乾隆哼了一声,“你那是叫帮着换吗,是让人硬扒含香的衣服还差不多,那朕让人也来这么着帮你换换衣服你可愿意啊?”
小燕子没心没肺地跟着叫,“就是就是,应该让她也尝尝滋味!”
乾隆忍不住白她一眼,心想我骂皇后可以,你跟着瞎沾什么光,“行了,皇后回去吧,以后没事就老实待在坤宁宫,养养性子,你今天带过来的这些人统统拖出去,每人十板子长长记性。小燕子和紫薇也赶紧回去,这里是后宫中的事务,还轮不到你们来参与。”
乾隆借着含香的事情发作了皇后一通,出了一口心中压抑了许久的闷气,很是舒爽地回了养心殿。准备晚上再去太后那里说一声,额娘的面子总是不能驳的,到时请她老人家另派个人去管教容贵人,自己一定拍胸保证随便容贵人被管成什么样都绝不再插手。
可是还没到晚上,他就发现出问题了,自己光顾得发作皇后出气来着,那可是永璂的额娘啊,不给她面子不就是不给永璂面子吗,儿子貌似生气了。
本来永璂已经养成了习惯,早上在上书房读书,下午不用练骑射,他就回阿哥所歇一会儿,下午估摸着乾隆这边政事都处理完了,他就自己主动过来,不用乾隆每天再派人去传他。
今天乾隆早早的就空闲下来,心情又好,就等着儿子来了,可是等来等去也不见人。这就奇怪了,让高无庸派人去看看,十二阿哥在干什么呢,要是没事就赶紧带过来。
派出人去后,没过一会儿,永璂就来了,只是脸色看着不太好,进门就规规矩矩地打千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看他脸色不对,立时就反应过来,“永璂刚才去看你额娘了?”
“是,听说额娘惹皇阿玛不高兴了,儿臣有点担心,就去看了看。”
乾隆心想这话说的真便扭,她惹我不高兴,你应该来看我才对吧,有些心虚,“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后宫那点事,永璂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是,儿臣知道了。”
接下来乾隆就难受了,儿子乖得不得了,你说一他绝不答二,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问什么就答什么,规规矩矩,绝不多行一步,多说一句。让坐下,就贴着凳子沿笔直地坐好,让喝茶就端起杯子来抿一下,也不知道嘴唇碰湿了没有,乾隆看着都替他累得慌。
最主要的是前一阵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那点父子间的亲昵消失无踪,永璂现在对着他的那个谨慎劲,都快和第一次觐见陛下的外臣有得一比了。
熬到晚上,乾隆终于不得不认识到,这回麻烦惹大了。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依据乾隆以往的经验,他要是斥责了谁,或者是对哪个不满意了,那人的亲朋好友,叔侄兄弟,只要是沾得上边的,包括那人自己,都会一齐诚惶诚恐,越发的对陛下谨慎讨好,小心逢迎,绝不会有人敢给他脸色看的。
所以乾隆对于得罪了人家娘,做儿子的必然不会待见自己这个无比浅显的道理意识很淡漠,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永璂怕是对自己的意见很大了。
在御书房里踱了两圈步,看看旁边端坐无言的儿子,怎么办呢,哄吧,谁让自己一个冲动,为泄私愤就把人家额娘给得罪了呢。
'39'鹦鹉(小修)
那拉皇后最近被儿子影响得思路清明,心胸宽广,遇事比以前想得开多了,所以对于在宝月楼碰到的那事情自认倒霉的成份居多,谁让她是皇后呢,太后有了这类需要管理后宫的活儿可不都是应该名正言顺地派给她吗。
而且凡是有牵涉到她的官司,一旦被送到乾隆面前,那陛下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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