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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来,再慢慢地东切一块西切一块,总算是勉强弄成了弓的形状。
看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好的,晏临相当满意自己折腾了一天的产品,从包裹里找了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的线系上当了弓弦,随即找了块细长的废木头,意气风发地冲着远处得树射了一箭,顺便就像每一个人会做的那样,在心底里幻想着自己意气风发一击即中的飒爽英姿。
当然也跟绝大多数事实发生的轨迹吻合,这“箭”歪得委实令人泄气,方向歪了好大不说,根本没到那树上就掉了下去。
果然对新手没那么容易,晏临稍微有点失望,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尝试,又加上劳作了一整天,手里早就没有力气了,晏临倒也并没有很泄气,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决定回洞里睡觉。新做成的弓听说需要风干一夜,便被她好好地挂到了附近的树上,打算明天再试。
晏临走了有一会儿了,一只白色的小动物就从草丛里冒出来,蹦跶蹦跶就跳到了那张弓上。
雪沾找到了沾着浓重晏临气味的东西,高兴地转头手舞足蹈地邀功,一颗浆果从不远处被抛了过来,雪沾兴高采烈地跳起来捧住,使劲啃了起来。
跟着雪沾来的人,自然是刚刚从墨微那边来的、一身风尘仆仆的钟寸心。
雪沾在出乎意料之外停了下来,就说明它站着的那东西上面有很重的晏临的气味,想来应该是她今天新做的什么工具吧?钟寸心仰头盯着那根连着根线的弯弯曲曲木条这么想着,心里不断揣度这个看起来非常奇特的工具究竟有什么作用。
他仔细看了好长时间,突然之间简直福至心灵、灵光一现,突然认出了这个奇特的物件,或许是一张弓。
钟寸心忍不住扶额,连雪沾钻回他怀里使劲蹭着邀功都没理会,满脑子咆哮着怎么自己离开了两天,这边都已经突发奇想开始做弓了。
弓这种东西,对称平衡性、移动稳定性,重量分布均匀性,都不好把握,哪里就有看起来那么容易做了!他跟陆衡舟从小一起长大,陆衡舟十二岁开始学弓箭,他也差不多时候开始做手工,一直到十七岁末的时候,他才勉强做出了陆衡舟能用的弓来。他其实知道那张弓其实也并不很好用,只是是他送的,陆衡舟就一直拥着,后来个字高了不能再用了,陆衡舟也并没有扔了。
钟寸心没忍住低声报怨了两声,晏临她要是想要远程攻击的武器,长矛不是容易得多么?
他鼓足勇气,再抬头看了一眼那把“弓”,还是没能坚持说服自己这真的是一张弓。他立刻移开视线低下头开始思考如今这个时候,是在不被晏临发现的情况下,通过微调来改进这张几乎称不上弓的弓容易些呢?还是自己现在做一张弓,再用点手段弄得看上去像旧的一样,然后扔在不远处假装是谁无意中遗失的,也样来得容易些呢?
算了,听人说第一次做手工是需要鼓励的。钟寸心认命地甩了甩头,从腰间解下一个长条形的包,摊开一整排大大小小的小型工具来。
这就是他进入无域的时候身上带着的唯一一包东西了。
Chapter 33
钟寸心叹了口气,把那把弓从树上扯下来,仔细地拿矬子和砂轮先把手握的地方的木刺稍稍磨平,再拿小刀把弓两边不对称的重量慢慢一点一点削掉,期间还得注意着不让形状改变太多,防止被一眼看穿。虽然他本人的射击成绩基本没有及过格,然而从小帮陆衡舟做弓的经验使他对校准还颇有自信,因而他还稍微校准了一下弓的弧度。
完成了,钟寸心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忙活了可能有一个小时才弄完的细长的弧弓,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想着上一次花这么长时间才弄好一张弓大概已经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这么一边唏嘘着,一边随手拉开弓想试着瞄准一下,随着“啪——”的一声,那根充当弓弦的绳子被他一下子拉断成了两截。
钟寸心:……我想我可能从一开始就认错了,我面前的这儿玩意儿或许可能并不是一张弓。
就着惨淡的光线,好不容易从身上带的绳子里面挑出了一根颜色形状看起来跟那根断了的绳子相似、弹性韧性也都还不错的绳子,仔细地仿照晏临原先打的结系好,自己稍微拉了两把确定这一回应该没问题了,钟寸心这才重新校准了下准心,再尽量分毫不差地挂到原来的位置上去。
钟寸心满意地看着自己把一切恢复原状,心满意足地往回走打算找棵树挂着睡觉去。没走两步,钟寸心停了下来,后知后觉地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莫名其妙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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