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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是要始终保持在线状态。
这难道不是典型的犹太式危机哲学吗?
犹太人的改革思维与科学发展观(1)
公元70年,当罗马大军在梯图斯率领下攻陷了耶路撒冷城池,放火焚毁了第二圣殿,残酷*了犹太民族的反抗时,人们开始担心犹太民族的命运,担心犹太民族在过去上千年历史时期中创造出的独特文明形式——犹太文化的命运。没有多少人对犹太民族及其文化的留存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当时中东地区的历史已经清楚地表明:没有一个民族能在失去地域联系和流亡状态下将自身的文化传统延续下去,犹太文化的命运自然也岌岌可危,因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客观上说,犹太民族及其以犹太教为核心的犹太文化的确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犹太民族如何在失去地域联系的情况下生存?如何在流亡状态下保持自身的统一文化传统?如何才能避免在散居地被主体文化所彻底同化?所有这一切都是决定犹太民族是否能最终留存的关键。面对这样的非常状态,以法利赛为代表的犹太知识分子(后人均以“拉比”称之)力挽狂澜,勇敢地担当起挽救犹太民族的历史重任。他们中的代表人物最初在一个被称为贾布奈的犹太学院聚集,带领犹太民族从文化层面入手,逐步建立起了一整套完备的文化防卫机制,把犹太人重新塑造成一个既不再是主要以种族为取向,也不再是以地域或政治体制为根基,而是以文化生活方式为自我认同标准的民族。在他们的率领下,犹太民族不仅最终完成了《圣经》的正典工作,一劳永逸地锁定了犹太教经典的基础,更为重要的是编撰出了被称为“第二经典”的《塔木德》,为犹太文化的千年大厦树立起了中心支柱。经历了这一过程的犹太民族终于成为人类历史上一个不朽的、以文化为认同准则的“圣书之民”。
犹太教是一个进化、发展的宗教。在漫长而曲折的历程中,犹太教大致经历了圣经犹太教、拉比犹太教、中世纪犹太教和近现代犹太教几个历史阶段。其中值得特别重视的是两次历史性的大变革。第一次是从圣经犹太教向拉比犹太教转变,第二次是发生在19世纪的宗教改革,其结果是现代犹太教各个宗派的诞生。在第二圣殿毁灭前后,以色列民族中代表社会上层和保守势力的撒都该人逐渐失去民心,而以学识渊博、致力改革著称的法利赛人赢得了广大犹太人的支持。两派斗争的结果是代表广大民众利益的法利赛人取得了胜利。有学问的法利赛人被称为拉比,他们按照自己的理解,根据现实的需要解释圣经,解决新形势下各地犹太人面临的种种问题。原来在圣殿中的祭祀仪式被当地圣堂内的祈祷和《托拉》研究所取代,巴勒斯坦和巴比伦等地建立了专门从事《托拉》学习的学校,校长多为著名的拉比。到公元500年前后,犹太拉比们完成了《塔木德》的编纂,从而完成了从圣经犹太教向拉比犹太教的转变。《密西那》名为神授的口传律法,实际上是拉比们意见的汇集,体现了那个时代拉比的集体智慧。如果说圣经时代的权威是先知和祭司家族,那么,此后则是以拉比为核心的时代。拉比们成了犹太经典的权威解释者,是犹太人心目中的学问家和精神导师。尽管和拉比犹太教并存的还有卡拉派、神秘主义的卡巴拉以及其他派别,但拉比犹太教始终是犹太教的主流派和正宗,这种局面直到近现代才被改革的浪潮所打破。法国大革命和由此而开始的犹太人的解放是犹太人历史上的大事件,也是决定近现代犹太教发展方向、形式和命运的关键因素。
犹太人的改革思维与科学发展观(2)
在中世纪,欧洲各国的犹太人被视为劣等民族,在宗教上受*、政治上没有任何权利和自由、经济上受到种种限制。与他们的身体被禁锢于隔都的高墙之内相适应,他们的精神和灵魂也只有沉醉在传统、陈腐的《塔木德》学问的框架中。那时,犹太人居住的隔都犹如“国中之国”,而犹太人则成了所在国人心目中的“外国人”。然而,随着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胜利,犹太人的状况却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欧洲各国的犹太人先后获得了公民权,享有了和其他民族一样的平等地位,有了做人的自由和尊严。多少个世纪以来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在此时得到了实现,这是令他们最振奋、最扬眉吐气的时刻。这就是犹太史上所称的“解放”。解放把犹太人一下子置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的社会和文化背景之下,使犹太人开始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十*世纪的欧洲是一个理性主义主宰的时代,包括宗教在内的一切意识形态都要依据理性法庭的审判决定何去何从。犹太教当然也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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