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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掩盖住对他的情，他只能在她的搀扶下乖乖盘膝而坐。

原本已凝结的伤口又一次被她强行撕裂，殷红的心头血被她引入他的身体，新一头上豆大的汗珠渐渐变得细密，心脏像得到养分一般有力的跳动。

“你究竟在做什么……”

灰原哀，这个冷漠的女子，究竟是恶魔还是堕入地狱的天使……

他发觉他看不透她，若她真的是如他所想的那么不堪，那为何要救他？

新一转过头，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嗯？”

“没什么，你救了我，谢谢。”

“我不配得到你的感谢，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救你。”

他是否是误会她了……

“抱歉，刚刚是我太激动。我忘记了你对我有恩。”

“不，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哀的眼皮似有千斤之重，她只想合上眼帘长眠一场，她虚脱地倒在他的怀里昏迷过去，睫毛似乎被温热的液体润湿，他不知所措的扶着她。

“喂，你怎么了？醒醒啊，喂！”

眼光落到她仍旧淌血的伤口，他似乎明白了她所做的事情，为了救他，竟不惜以自己的性命……

回想起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不由得心生怜悯。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恶魔啊。

他扯下衣袖笨手笨脚的为她包扎伤口，她眼角的晶莹流淌下来，是欣喜，还是悲伤。

为什么会为他流泪呢？原以为再也没有资格哭泣，原以为一生不会再爱，命运让她的不可能全都变为了现实。

“傻瓜，为了我，值得吗？”新一喃喃的说“我欠了你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他又自嘲的笑笑，说：“我到底何德何能，能让你和兰如此为我。对不起，今生，只能是我负了你，原谅我……”

新一将哀抱到床上，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你又是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多。”

他又想起来那深深的伤口，心中隐隐一痛。女孩子天生就是爱美的，她们又怎么会愿意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疤？

“我欠兰的太多，我甚至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清楚。可是你，你叫我怎么抉择呢？从小到大，除了兰，就只有你对我这么好。我若是这么舍下你，叫我于心何忍……”

过了不久，哀慢慢醒过来，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仅仅是“对不起……”

“不必，也许你也有你的苦衷。”

她看着他为她包扎的凌乱的衣袖，不由的浅笑。

“就算你不为我包扎，这点伤也不会要了我的性命。不过，谢谢你。”

“你为了我牺牲太多了，如果你死了，我会良心不安的。”

哀凄凉的笑了一笑，说：“果然是我想多了吗。我只是你的救命恩人而已。你要怎么想随便你，你可以恨我，可以讨厌我。反正，心痛的也不会是你……”

新一垂下眼帘，轻声说：　“我不会恨你的，我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算了，你也是为了保护我，这一切也许是你逼不得已而做的。”

哀正想开口说清楚一切，可是被新一拦住了。

“什么都不用解释了，有些事情，就算是解释也说不清的。我和她之间的误会，怎样也解不开了，就算是我想说清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相信你，不该好心收留你，可是一切不是都已经回不去了吗？就是我杀了你，又有什么用。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嗜血如麻的Mulata了，我不会杀你，况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他起身欲走，可是浑身仍旧一点力气都没有，他重新跌倒在床上。

“你方才情绪太激动，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在这八十一天里，我每日都会用心头血来救你，可你若是自己要折磨自己，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没办法再承受这样的重伤了？再这样的话，你早晚有一天会死的！”

哀很淡定的说：“我知道，在决定救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准备。只要能让你活下去，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你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没有你！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怜惜你明不明白！”

哀笑了，她强撑着坐起来，说：“我何曾不知道你心里没有我，可是那又怎样？我只想顺从自己的心，只要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