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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一点点的关心,他也一定会高兴很久的。”
当然,如今在这天下第一楼的四个孩子都是父母双亡,寂寞的并不止聂风一个,可‘孔慈’却觉得,聂风最可人疼。也许是因为秦霜表现得太稳重,已过了需要人关心的年龄,断浪表现得太漫不经心,将情绪隐藏得太深,让人不知该如何下手,而步惊云则毫无情绪,仿佛无坚不摧,永远也不会伤心,关心对于他而言显得有些多余。
“你的确僭越了。”嬴政淡淡地道:“身为奴婢,便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不知道,朕不介意命人重新教你。”
‘孔慈’缩了缩脖子,身上涌起一股寒意,果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嬴政从‘孔慈’手中取过湿帕,将已被额间高温浸热的帕子换下,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将帕子抚平,显然是不惯于做此事的,动作显得生疏而僵硬:“他是怎么生的病?”
‘孔慈’将头埋得低了些:“昨夜,风少爷起身用水,受了风,身上便有些不好。”
“那为何昨夜不说?”
“风少爷说,他只要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他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嬴政手下一顿,看了眼不知何时半个身子都埋在他怀中的聂风。他本不是个心软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个孩子牵动情绪,除却这孩子的性情有三分像扶苏外,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的确可人疼。
凭着他这乖巧懂事的性子,聂风很容易就能讨到大人的喜欢与疼惜。
恰在此时,文丑丑在外面道:“帮主,大夫来为风少爷看病了。”嬴政方将发散的思绪稍稍收回。
只是普通的发热,并不严重,但孩子毕竟抵抗力弱,大夫建议这些天最好好生休息,莫急着练功,然后留下了药方,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有雄帮主在,他终究还是觉得芒刺在背。
熬完药,待那股浓郁的苦味传进来的时候,嬴政发现聂风不自觉地动了动小小的鼻翼,眉头皱紧,从表现上来说有些抗拒。嬴政一贯不是个会纵容小孩的人,当下将聂风摇醒。
聂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差点以为自己仍是在做梦:“帮主?”
“能自己喝药么?”嬴政将黑色的药汁朝着聂风面前推了推。
聂风这下彻底清醒了,一言不发地从嬴政手中接过药碗,仰着头便开始喝了起来。他不喜欢喝药,但喝药的动作没有丝毫滞涩或犹豫,喉间一滚一动的,吞咽了数下,那碗苦涩的药汁便尽数进了聂风的肚中。嬴政了然,这个孩子,倒的确是个不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主。
“师父”聂风的眸光时不时地瞥向嬴政,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嬴政深深地凝视着他,“你是朕的弟子,偶尔给朕添点小麻烦倒也无妨,只是,因疏忽而生病之事,可一而不可再。”
“是,风儿记住了。”聂风笑眯眯地点头应诺,那一瞬间,他的眸子仿佛坠入了漫天的星辰,亮得惊人。
第二天,聂风体温降下去许多,虽还是有些偏热,但到底不如第一天那般烫了,身上也有了些气力。
断浪与秦霜练完功来看望聂风时步惊云没有跟着一道,断浪还颇为不屑地对聂风说:“我算是看出来了,步惊云这个人就是冷心冷情,你对他再好,他也看不见。你看,现在你病了,他连看都不过来看你,真是以后,聂风你也少跟步惊云往来吧。”
不知为何,断浪对步惊云有一种天然的敌意,这种敌意不仅是因为性格上的不合,更是因为断浪敏锐地察觉到了步惊云对自己有着某种潜在的威胁性,因此,他总是不遗余力地找机会劝说秦霜和聂风疏远步惊云,只是后两者心胸开阔,一直没当回事儿。
聂风笑了笑,好脾气地看着为自己抱不平的断浪:“我想,云师兄一定有他的理由。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师兄弟,我们之间相处得和睦,师父也好放心。”
秦霜也颔首:“正是这个理。师兄弟间本就应该相互理解、相互帮助,而不是互相猜忌。”
断浪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你们就继续做你们的老好人吧!别哪天被步惊云坑了才知道后悔就好。”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放轻了许多,近乎于呢喃,秦霜二人也不知听没听见,三人一时无言。
谁都不知道,此时被三人议论的步惊云正曲着一只腿坐在台阶上,手中的刻刀一下一下地雕琢着什么,隐约能看出是个人形
晚上,聂风已打算入睡了,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揉了揉眼睛,将门打开,便见步惊云面无表情地站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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