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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丹贵族们见了他的怂样,哄堂大笑。
薄敬却只是微微一笑,又朗声道:“来人,牙西王嫌男人的肉太臭,你们把那个细皮嫩肉的女人给牙西王送上来。”
“薄敬你不是人!!”脸色惨白的高未离怒吼。
薄敬笑着挑了挑眉头,“受之有愧。”
那寸缕不着的女子被压住毡帐,不过是一杯茶的时间,她全身寸缕未着,一身明晃晃的白肉瑟瑟发抖,娇俏的小脸上全是泪水,头发披散,眼神空洞。她入得毡帐,甫一看见脚下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男子躯体,便惨叫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她哭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可以干求求您不要杀我!”
这名女子显然不可能是战场上的大魏战俘,她是被掠来的谷州百姓。
纳古斯。贝格饮了一杯酒,轻笑道:“此事可不能求本汗王,要去求你右手边的那位将军,你们的节度使大人才是。”
闻言,那一具胴体顾不得羞耻,立即向着高未离扑了过来,惊慌的女子什么都不能思考了,她死死抓着高未离的小臂,哭道:“大人!大人!求求您放贱妾一命,贱妾还有个襁褓中的孩子!贱妾不能死!大人饶命啊!只要大人不杀我,贱妾什么都可以做!便是……便是陪大人过夜也无不可。”
看戏的维丹贵族们又一次满足地大笑起来。
高未离听不见这笑声,他只是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场戏演到这里,高未离怎么可能还看不懂这戏是演给他看的,也是为了看他的好戏,他们羞辱他,并且威胁他。
他们嘲笑他:他高未离可以不怕死,可那军中的数万将士呢?谷州城内的十几万百姓呢?
他们威胁他:千百种刑罚奴役折磨,他们有的是办法慢慢杀掉一条条性命。
高未离颤抖着大笑起来,他嘴唇哆嗦着问道:“薄先生想要我答应什么,直说便是?何必……何必如此?”
“高将军玩笑了,并不是在下想,是可汗想……车骑将军是聪明人,在下觉得不必事事严明。可汗如今想叫将军做什么,将军心里清楚。”薄敬悠然笑道。
高未离自然清楚,如今的他不过一个阶下囚,还能做什么?他能做的,维丹人想让他做的,唯有一件事……就是带着谷州城,归降维丹。
归降。
归降。
从此背负千古骂名,将军威名片缕不存,男儿傲骨化作灰烬,他就当真,生不如死了。
……可是他还能怎么样呢。
高未离低低笑着,笑着笑着,就笑出了哭腔,他全身抽搐着往外一个一个地挤字,虽只需说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完整:“我……我……我……”
他闭着眼睛,死死咬着后槽牙,半晌终于拖出另一个字:“……降——”
“我降!”随即,他嘶吼出声,声嘶力竭。
……
毡帐之中的人走了个干净,不知生死的青年与几近崩溃的女子也被拉了出去。唯有一个高未离还留在其中,他全身蜷缩成一团,额头一下一下使劲撞在面前的几案上,片刻后,他停下动作,然后,痛哭失声。
第五十四章
维丹人突然攻入谷州与高未离投降维丹的消息就好似两道接连而至的惊雷,在咸安城的上空猛地劈响,本就如同一摊浑水的大魏官场,一下变得更为混乱起来。
陈子烁在与诸侯王的利益较量中不得不率先妥协,放弃本可以争取到的部分利益,早早的将贺文渊交了出来。
不过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也不可能生生吃了哑巴亏,贺文渊下狱的同时,接着其贪污罪的由头,陈子烁又拔掉了几颗眼中钉。
与此同时,曹容长递上奏折,以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足,实在无法担任大将军之职为由,要求告老还乡,但深谙朝堂官家事务的大魏官员将军们心里都清楚,任曹容长再是性子耿直、为人义气,遇到高未离的事情,也只有急流勇退、明哲保身,才能免得雷霆忽降,才能保住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
高未离的父亲,在朝廷派兵前往捉拿的时候,就带着自己的长子自刎前堂,留下血书一封,声声悲戚,字字刨心,只求天子开恩,能网开一面,留下年幼孙儿的性命。
顾元戎失魂落魄间便做了大魏元熙朝的大将军,依陈子烁调遣,立即开往边关,调兵遣将,夺回大魏国土。
这种种兵荒马乱,简直闹得朝堂上一片愁云惨雾,折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