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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一位颇有名望的医生。他笑着跟我说:‘我的孩子,那并非病痛,而是幸福的感觉。上帝保佑你,你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我读到这里时,眼前仿佛浮现出她写下这句话时脸上的温情与甜蜜,唇角不觉泛起笑容,肩头似也有一股隐隐的重量在萦绕。
我对苏珊和唐文心说:“今年冬天,我们四个总算都安定下来了。”
苏珊若无其事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说:“我跟钢琴家分手了。”
我呛了一下,忙对她说“对不起”。
唐文心问她为什么分手。她说:“他要去欧洲发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无法忍受异地恋,也不怎么相信‘距离不是问题’这种鬼话。”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需不需要陪她去散散心。她笑了笑说:“散什么心啊?你们还当我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吗?”
“可是,你不会觉得伤心吗?”
“人到了某个年纪之后,爱自己就会比爱别人多一点。既然不会把自己心完全交出去,也就谈不上什么伤心了。”她说。
圣诞节前夕,我突然从栏目组那里接到了一个出差任务——频道总监说春节期间想播几期民族主题的节目,现在需要提早拍一些外景素材。
我问编导说要拍什么。她回说,内蒙古草原。
我翻了翻白眼说:“拜托,冬天拍什么草原啊,走半里地都未必能遇见一个人。”
“总监的意思应该是想看一下草原人民怎么过冬天的吧,大概。”她笑说。
我只好郁闷地接过了她手里的机票。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梁辰时,他脸上果然也是一副失望的神情:“这样一来,我们的平安夜计划不就完全泡汤了吗?”
“台领导的安排,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能让别人代替你去吗?”
“理由呢?平安夜要跟男朋友约会吗?”我无奈地笑了一下说。
他有些泄气地仰靠在椅子上望了会儿天花板,突然回过头来问说:“你们几个人去?会不会不安全啊?”
“放心啦,编导、摄像都是粗犷的北方汉子。”
“哦。”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又说,“你还是把酒店的地址和房间号告诉我吧。”
“干嘛?必要的时候帮我报警吗?”我笑笑说。
“不要乱说。”他斜了我一眼,“我是想,不能陪你过平安夜,至少要寄一件礼物给你。”
“为什么一定要邮寄呢?现在给我不行吗?”
“不行。”他说,“现在给你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有什么惊喜了。”
我摇了摇头便把编导给我的酒店地址抄给了他。
我恰好是在平安夜那天离开的北京。航班抵达锡林浩特时已经是傍晚了,走出机场大厅的一刹那,一股凛冽的寒气来势汹汹地袭来,我只在的士候车区等了大约五分钟,便被里里外外地冻了个通透。真后悔没有听梁辰的话把秋裤之类的御寒衣物带来。
来到酒店后,我略微整理了一下行李就随编导、摄像一同去吃晚饭了。我们在一个外形看起来像蒙古包的餐馆里点了孜然羊肉、大盘鸡和马奶酒。吃完之后时间尚早,编导和摄像便邀我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那酒吧名字叫“er”,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呼应店名的意境,灯光打的十分昏暗。我们进去时里面只坐了三五个客人,一首俗气网络口水歌从通往二楼的楼梯那边传了过来。我随编导他们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低头看了眼那个灰旧的沙发,从包里拿出了几张餐巾纸铺在了上面。编导和摄像点了杜松子酒,他们说这种酒如果是劣质的话喝起来有点像煤油。我只点了杯热牛奶。
我们只在那里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因为店长说9点钟要关门。来到大街上时,四下已是一片黑暗,只余街旁几盏或明或暗的路灯。一轮残了半圈的月亮远远地挂在稀稀疏疏的林梢上,看上去凄清而幽暗。
只走了几步,我的肺里便又是一片冰冷了,脸上像是被一堆细细的芒刺扎过一般地疼。编导和摄像的兴致看上去却十分好,他们先是扯了几句蒙古人的性情,随后又聊起了今天晚上的晚餐。
我没参与他们的交谈,我只闻了一下自己的大衣,皱着眉头说了句:“我现在闻起来像腾格尔。”
他们又问我对这座草原城市的印象。我努力地用高跟鞋试探着脚下坑坑洼洼的道路说:“把路修成这样的市政官员应该被革职。”
摄像笑着对编导说:“人家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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