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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父女二人,竟似还有更强支柱,所有遗漏处,只要他查出的根本来不及实施,立刻被人补上,身边近臣侍卫宫奴,他竟发现,似乎一个也无法尽信。他情愿这只是自己疑神疑鬼的心绪所至,可是几次试探,却让他的心如堕冰潭。这个宫中,就在他的身边,有更大的危机悄然而至,他已察觉,却发现自己无力反击。
可他毕竟是秦嘲风,是皇权争斗下的勇士,未知地力量到来前,他选择等待,拿出珍藏密药,他以病体示人,在敌人面前示弱,暂避风芒。秦王病倒,护国公更加气焰嚣张,露出他丑陋面目,就连那个皇后,也敢在他病榻前冷言冷语,甚至,她得意洋洋说起当年使设陷害圣女,他神志昏昏,听的却清,那一番绞心断肠,几乎让他控制不住地要跳起来掐死这个女子。
可是,他更恨自己。
当时的他,确是怕了。就因为她与他所见的女子皆是不同。别的女人爱美爱财享受宠爱,她却对这些全不在意,奇珍异宝,她甚至连眼都不瞧。那么她总是要爱的。她爱的是什么呢?
再大的危险她亦从容不迫,龙潭虎穴,她也敢昂然而至。那么,她爱的,难道是他的江山么?他无法不这么想,有的东西自小便深深附着他,他挣脱不了,唯有相信。
可是如今明白他错了,他错了!
她爱的——是他呀。
可笑他秦嘲风,竟是不懂。他享受女人的温婉顺从,喜欢柔媚地俏丽地温顺地各色女子,却始终未知爱是何物!或许有的人也就这样过了一生,因为他们不曾遇见,也就不会伤怀。
可他得到了,从此那些女子那些笑皆为虚浮,因为他得到过真的,便能分辨这是虚假。
但,他却舍了她。
他为他的帝王心,舍了她!
——我很想你,白韶卿,你如今,身在何处?
男人的泪徐徐而下,他无法正视自己,起初不过是侨装病态,到了后来,他放弃了,病亦成了真的。
昏昏沉沉中,有人递来一缕奇香,那刺鼻味道,激的他猛然一抖,睁开眼来,在面前的是严林,他瞪着他,不确定要不要信任此人。严林却将一纸短签放到他眼前,他眯着眼,混沌的目光渐渐聚焦,忽然,眼中一亮。
她来了吗?这是她的字呀。
他兴奋地浑身发抖,甚至无法领会其中文字意思。严林付到他耳中,轻轻说出她的打算,他这才略为平静下来。
装死?这是为什么?他已经示弱,如今还要装死?这个隐藏的人,就如此强大么?
可是她就在宫外,她要他,信他一回。
信,我当然信!便是真的死去,我亦无悔!
他张口吞下严林送上的药丸,此后发生了什么,他全然无知。再度醒来时,已经身在一处民宅,脸上的容貌连他自己都不认得,身旁皆是沉默地便装侍卫,竟是无一认识。
最重要的,是她亦不在。
他皱眉深思时,一个中等身形地男子步入后堂,伏身叩拜,自称姓田。他并无多加解释,而是捧上一卷案宗。打开来,皆是她娟秀地笔迹,他贪婪地看着,慢慢地,眼神却变地凝重。这些事,太过诡异,他分明不信,却又不得不信。而在卷宗的最后,她说,待到再度相逢时,一曲风云破,万叶舞风华。
一曲风云破,万叶舞风华!
他的眼睛凝出笑来,她还记得。那过程怎样便不再重要,他听她的,只等待相逢那日。
他隐匿在秦都,眼看着接下来的事态,样样般般,果然与她猜测无二,那个登基的陌生男人,二皇子?他冷笑,眼中满蓄冰刀。看这一场大戏,如此收场。
可莫名焦灼,却始终伴随,他开始不安,更日渐加俱。特别是当知道身边这些全是月人,这位时刻随护在侧,话少沉稳的男子更是月国大将军时,他的不安,简直扩散到无法抑制。被篡谋皇位,亲信叛离,即成事实,他反而淡然处之。可是身受月国将领保护,而她千里传音,人在月境,这些情形变做一个念头,盘旋不去。她在月国,有派兵遗将之权,看这田将军敬服的目光,便可知她的立威,为时绝不会短。那么她,如何去的月国?又以什么身份在月国立威?
这些念头挥之不去,令他日夜难安,而紧接着,随着秦王回国,一则消息街走巷闻。月王立了王后!
王后!
他根本无须猜测,便已认定这个王后的身份。当日便偷偷离境,一路狂奔,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见她,若是真的,掳也要掳走她,他不在乎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