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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队长的岁数比她大一岁多呢,可他跟着士兵们也叫她姐姐,还是一本正经的。每次叫她姐姐的时候,她就笑得花枝乱颤,低头捂嘴,而羽队长却一闪而过走开了,等她抬起头来时,只剩下自己在傻笑,就不好意思的跑回自己的家里去了。
相处的时间长了,男女之间怎么能不起些反应呢?这也不符合客观规律。也会把人世间饮食男女的许多情感白白地糟蹋了,岂不可惜?
调到现在这个车队当队长的羽虎佳,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让车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了解这支车队的人,由不得你不刮目相看,啧啧称奇。
司空见惯的人,就是最了解他得人。对他所做的一切,也觉得是应该的,没什么大惊小怪,一切顺理成章。而对于和他有些距离得人来说,就有不可思议了。
羽队长的到来,让这里的人们看到了和平时期的军人,在没有炮火硝烟日常勤务中,军人依然在流血流汗,在牺牲。他们的付出,让多少人为之感动?为之落泪?最让他们感动的,就是现在还躺在热炕上发烧的姑娘李喜梅。
只是个崇尚英雄的时代,也是英雄匮乏的时代。没有炮火连天的战争,没有攻城掠地的壮举,英雄又从何而来?
人们崇尚英雄,也渴望英雄。在英雄走过的地方,总会有人站在路边,拍红手掌,高和着口号,还流着激动的泪水,让英雄不寂寞。
这样的场面太少了,少的让人们淡出了记忆。只有那些经历过战争的人们,在他们的记忆深处,还有那份抹不去的激动,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羽队长不是英雄,而他经历过的风霜雪雨,在别人的心目中,就成了英雄的壮举。人类从未涉足的青藏高原,让所有人望而生畏,他却带领着已经不复存在的二一八车队,来来回回的跑了个遍,把军人的足迹和豪迈,永远留在了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没有人去过的地方。也把许多的战友留在了圣洁的高原,而他也在抢救战友的过程中,身负重伤,命悬一线。
经过与死神抗争活过来的他,被调到现在的这个车队当队长,把原来萎靡不振的车队,调理的虎虎生威,在抗旱救灾的行动中,又一次让人们看到了他的价值,受到了人们的敬仰,也得到了许多的荣誉。
载誉归来的他们,现在又在哪里?在人们望而生畏的暴风雪中,又一次去拯救那些在瑟瑟发抖的人们。可他们现在却在瑟瑟发抖,让关心他们的人,能不心有余悸吗?
姑娘李喜梅的爸爸,围坐在火炉子跟前,端着一杯滚烫的,冒着热气的茶杯子喝了一口茶,又拿起茶几上的旱烟袋,熟练的卷了一根喇叭筒烟,点燃后吸了几口,呛得他咳嗽了几声。等他平息了咳嗽后,擦了擦嘴说:“唉——当兵不易啊?连个完整的年都过不上。今天才正月初三,就把这些娃娃们又塞进了这让人发抖的暴风雪里,要是让他们的父母知道了,怎么能不心痛呢?又怎么能放的下心呢?让我这个不是亲人的人都提心吊胆的,何况是自己的亲人?再怎么着,也让娃娃们把年过完,也能说得过去。年三十日才回来,初一初二修车,今天又走了,这年就没有让娃娃们过嘛?部队上的首长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谁家的娃不是娃?怎么就没人心疼他们呢?说走就走了,娃娃们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唉——”
“爸——”女儿一听父亲在伤感,就安慰说:“你别胡思乱想了,那个队长能着哩,他跑过许多的地方,吃过数不清的苦,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他们不会有事的。”
“说的也是。”父亲想了想说:“这个小伙子够英雄的,让人想起来就觉得踏实。只是他冻肿的手还没有消呢,这次出去又冻肿了。”
“可不是吗?”女儿一脸愁容的说:“我给他洗了几次都快好了,这次要是再冻肿,也不知道让人难受成啥样子呢?”
“唔——”父亲若有所思的说:“这几天我到农场周围的老乡家里去寻得一个偏方,等他们回来了,我从根子上给这些娃娃们把冻伤的毛病治一下。”
“爸爸,什么偏方?灵不灵?”女儿急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灵不灵?听老乡说可灵了。是一种叫獾猪的油,他们祖祖辈辈都在用,很管用。”
“獾猪油?,哪里能找到獾猪油?”
“就在我们农场周围就有。等过完年了,我去打上几只,他们回来就能用上。”
“你们爷俩别光说话,晚饭吃什么?这天都快黑了,肚子不饿呀?”姑娘的母亲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