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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竟然开了。
沉闷的声音过后,外面的光线让唐小左觉得耀眼。
外面站着凤林染和右护法,还有左云舒。
她看不清三人的表情,只能模糊辨认出,站在中间的那人是凤林染。
虽然此时她很想到左云舒面前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但此时她身体虚脱,没有力气,想着这时候打人实在不划算。
唐小左挪着绵软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还是选择了中间的那个人。她抓着凤林染的衣襟,挂着两行面条泪,咬牙切齿地骂:“我丢了,不见了,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才来?”
凤林染托住她的身子,她便将整个人依附给他,因为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骂他的话上了,这会儿已是力竭。
“你还好么?”一只大手托起她的脸,温热的拇指刮去她额上的冷汗。
她没有力气再回答他,不过有人替她回答了。
“哎呀晕了晕了,茯苓姑娘晕了。”
那是阿珂的声音。
他还有脸嚷嚷,还不都是因为他!
唐小左在心里骂完阿珂,便彻底没了意识。
第九章 左家云栀
唐小左睁开眼睛后,抄起枕头就要找左云舒算账。
她身子尚还软绵,刚下床来没走两步就要摔跤。旁边正在小憩的凤林染放佛早有预感似的,长腿一勾,将她勾了起来。
他将她手中的枕头抽出来,顺手拿了一只鸡毛掸子,塞到她手中,说:“左兄还没过来,不过那个叫阿珂的在外面呢,你先去揍他一顿出出气吧。”
“谢谢门主!”唐小左气冲冲地走向房外,外面的阿珂见到她,脸色刷得就变了。
“茯、茯苓姑娘……”看见她手中的物什,阿珂差点吓哭。
唐小左勾勾手:“你,过来,吃我两鸡毛掸子先!”
阿珂艰难地挪起步子,却是越挪越远,而后忽然转身跑了:“茯苓姑娘,我去告诉少庄主说您醒了!”
长得挺憨,跑得倒是快。
总归是在别人的山庄里,她总不能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撵吧。唐小左只得悻悻地回到房内,穿鞋。
想打人的冲动来得太猛烈,还没来得及穿鞋呢。
不一会儿,左云舒来探望她。凤林染默默地将鸡毛掸子扔窗户外面去了,唐小左心中仍旧气愤难平,气鼓鼓地看着他,质问:“你是否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坐在旁边的凤林染咳嗽一声,轻斥她一句:“注意身份,怎么跟左兄说话呢!”
“无妨,是我试探茯苓姑娘在先,惹她不悦。”左云舒并未气恼,他安抚了唐小左几句,甚至给她道歉,然后开始解释他这么做的原因。
不曾想到,这看似恶作剧的背后,竟是一段让人唏嘘的往事。至少从左云舒的口中,唐小左听出了几分无奈与悲凉。
他说:“我曾经有一个妹妹,名唤左云栀,人如其名,十分喜欢栀子花。但许是她生母早逝的原因,云栀性格有些阴郁,喜欢偷偷躲在别人找不到她的地方。我自小便喜欢钻研机关之术,便在假山中间替她做了一道石门,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躲在里面。我把石门一关,任何人便找不着她了,只有我知道。”左云舒眼帘微垂,神情浮上一抹忧伤。
“五年前,云栀突发奇病,时常出现疯癫之状,请了诸多大夫也无济于事。我父亲的好友,也就是闾丘客老前辈听闻此事后,来信邀请云栀去他的空灵岛养病。不曾想消息走漏,有歹人尾随云栀的船登上了空灵岛……”他顿了有一会儿,似在往日回忆的沉痛中努力保持冷静。
“后来的事情想必茯苓姑娘也听说了,空灵岛的人全部被歹人所害,闾丘客前辈不知所踪,而云栀,在消失在那场灾难中。”他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来,“茯苓姑娘样貌与云栀有几分相似,那日初见姑娘,还以为是云栀活着回来了,一时吓到姑娘实在抱歉。今日之事也是在试探姑娘,是否真的是小妹云栀。直到现在,我仍是认为姑娘有可能是云栀,不知姑娘现在有何感觉,是否能想起什么?”
往事哀伤,他言语又这般恳切,纵然唐小左心中有再大的委屈,这会儿也不好表现出来了。可是若问起她是否是他口中的左云栀,唐小左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我不喜欢栀子花,也不喜欢那个山洞。我去那种有栀子花的院子里,只觉得压抑。在那假山的洞中,只觉得恐惧……”
她这些话本是打消他的疑虑,却不知怎的,她好像发现左云舒看她的目光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