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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浑身上下那清爽气味,还有那双让人着迷的手,却再没意淫他们的兴致。
不知是不是受了方嘉豪那低落情绪的影响,对于找人上床去内火这事,陈果也有些消极悲观。蓝海最近是去不了了,打电话叫外卖也没可能,这屋里除他之外的两男一女,一个他看着就烦,一个脑内想想还可以,要让他脱光坐自己面前大演限制级场面,那真是天方夜谭。剩下个阿珍,身材脸蛋没得挑,就是让人提不起性趣。
陈果翻个身,挠着自己胳膊长吁短叹。以前总觉得自己白天教拳,晚上卖春,生活兴趣两不误,世间最妙不过如此,哪里想过要给自己找个伴。落到现在这田地,才眼巴巴自己能有个关系稳定的好情人,能上他家坐一坐,和他说说话,被他按在床上干到直不起腰。其实这事,陈果也正正经经考虑过,那还是在他弟出事没多久之后。原先三室一厅的房子空了两间,剩下他和屋里那三个牌位大眼瞪小眼。
武馆里的徒弟知道他家这事,还都来给他介绍女朋友,陈果嘴上答应地痛快,到了约定见面那天却总是犯懒,窝在家里哪里都不肯去。
说到底,他心里其实有些怕。他弟弟葬礼上,家里一个自称开了天眼的伯伯给他算了回命,讲他命太硬,与他亲近之人都不得善终。陈果原先对这些命理之说半信半疑,给弟弟守夜时想着家里亲人确实一个接着一个个过世,父亲暴毙擂台,母亲重病难愈,弟弟又是尸骨不全,他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天煞孤星的气质。在外头和人交情再好,也总惦记着不能太放在心上,一时冲动认了叶天当干弟弟之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一直怕他出事。
一想到自己后半辈子兴许还是这么没着没落,打枪放炮这种事还得有上顿没下顿,他就浑身发怵。
这么胡思乱想了一晚上,到天光时陈果都没能睡着。谢云飞去叫他起床时,看到他蜷在被子里顶着两个黑烟圈,眼里还布满血丝,不由皱起眉。陈果抢先一步说话,“师兄,我失眠。”
谢云飞站在他床前,和他一言不发的对视了会儿,忽然弯腰拍了拍他身上裹着的被子,“那你今天就休息吧。”
陈果难得听到他这温柔口吻,觉得新鲜,眼下他也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对谢云飞说道:“没事儿,练拳不能耽误。”
谢云飞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肩膀,“你别多想,总有解决的办法。”
陈果一时间没想明白这话的意思,刷牙洗脸的时候才体会到其中含义,嘴里还含着口泡沫就哈哈笑了出来。谢云飞这较真地个性没准还真帮他寻思起什么补肾秘方,陈果走到厨房,看到方嘉豪还坐在客厅里喝酒,嘴边勾起抹笑,主动上去和他打招呼,“方老板你想你那小花想了一宿?”
方嘉豪抱着酒瓶对他翻白眼,喷了他一脸酒气,“我方嘉豪想要的人……手到擒来!”
陈果对他说,“你说来听听,我替你出出主意。”
方嘉豪晃悠悠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屑地看着陈果,“哪凉快上哪待着去,等着瞧,今晚你方大老板就把他搞上床。”
谢云飞也听到他这豪言壮语,抬眼看向客厅,朝陈果使个眼色,“吃早点。”
谢云飞给陈果端上碗白粥,里面放了许多枸杞。陈果不爱吃枸杞,一颗颗挑出来放在桌上,这举动被谢云飞看到了,眉毛挑起,对他道:“对你身体好。”
陈果想和他解释,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阿珍睡醒了从自己房间出来,看到方嘉豪醉醺醺躺在沙发上抱着个方形的枕头呼呼大睡,忙问陈果,“老板这是怎么了?”
“意淫呢。”
阿珍眨着眼睛看陈果,“你说什么?”
陈果和她说话的当口,手边的粥碗被谢云飞拿走,他往里面又多加了两勺枸杞才还给陈果。陈果看他不依不饶地,索性放下勺子不吃了,借口要练拳,捞了根油条塞嘴里坐电梯下了楼。
阿珍看了眼桌上被陈果挑出来的枸杞,又看看谢云飞,笑了笑,“谢师兄,我不用进补,有普通的白粥吗?”
谢云飞还真煮了两锅粥,阿珍瞅着他背后的“谢记茶楼”,问他这茶楼开在哪里,都有些什么茶水点心。谢云飞的回答干净利落,“宏村,卖茶。”
阿珍随口提了句昨晚陈果作了好些菜,他们两人吃剩下许多都放在冰箱里了,今晚拿出来热一热还能吃。
“陈果烧菜也好吃,你们师兄弟该不会是拜了个做菜师傅吧。”阿珍看他走到冰箱前面,开了句玩笑。
谢云飞打开冰箱看了好一会儿,也没出声。阿珍吃完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