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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跑了老娘打断你的腿!”
“你在吃什么?你敢抢弟弟的饭?我没给你吃的吗,说,放罐子里的铜板是不是你偷的?”
胭脂睡的浑浑噩噩,很冷,很饿,还要挨打。她想离开,不想回去,再回去,她会被折磨死。
爹娘为什么丢下她,为什么要把她丢给舅舅,为什么不在她一生下来溺死她,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察觉到有人在唤她,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抬头看去,连枭已是微微俯身,眉头微蹙,“为何还在此处?”
胭脂忙站起身,递了外衣过去,却见衣裳上全是褶子,方才做梦时也不知她揉得多大劲,顿时慌神,缩了回来以手掸顺,“对不起少爷,很快就好。”
连枭见她失魂落魄,额上又都是冷汗,说道,“若是我一夜不出来,你岂非要冻死在门外。”
死……在你眼中,也不过是贱命一条……胭脂心中自嘲一笑,总算是理顺了褶子,垫脚替他披上。
连枭见她神色恍惚,那无意触来的手冷似寒冰,真不知她不是从昼间便等在那里。他原本只当她不过是跟大多数女子一样,贪慕荣贵,唯一不同便是比她们要聪明许多。现如今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微动,从那送客的小厮手中拿了暖炉,便放在她手上。
胭脂当他是随手丢给自己,心间依旧是冰冷无感。
府内的公子们一散,早有人去通知马夫,此时马夫都已经各自驾了马车,在门口候着。
连枭先上了车厢,胭脂才刚踏上马凳,腰间却搂了一只手来,硬生生将她扯了下去!
初生情愫又冷心
雪已下了一个多时辰,夜色已晚,也无人清扫。胭脂被人从背后扯下,步子不稳,往后压去,整个人已滚落在厚实的雪地上,暖炉里的炭火因这剧动,咣咣洒落,生生烙在了胭脂□的手上,登时烫伤了手,手往回缩,又从雪上掠过,手立刻痛的没了知觉。
不等她反应过来,已有人翻身要扒她衣裳,嘴里含糊吐着字,“小美人,不如跟了我吧,大爷会好好疼你的。”
胭脂愕然看着这厉公子,已全是醉汉模样。那零落站着的其他公子,也是醉态,盯着雪地上的两人嬉笑。
车夫对这些事见怪不怪,也无人敢管。连府的车夫见状,下了车,刚探手,却被厉公子一拳打倒在地,鼻子冒了血。转身要再轻薄胭脂,自己鼻梁也挨了一拳。
连枭冷眼盯着他,抬脚踹中他的肋骨,听他哀嚎,冷声对那吓傻的小厮道,“你们公子醉了,还不快扶进去。”
小厮一听,忙去搀扶他起身,厉公子酒醒了大半,哪里受过这般屈辱,勃然大怒,“你们连家算哪根葱,我姐姐是贵妃,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大爷不过是要你一个婢女,有没被你碰过还不知道,大爷要她是她的福分,也是你们连家的福分。”
这一口一个大爷,分明还没完全醒来,其他公子不愿多事,都远远站着。胭脂哆嗦坐起身,雪地虽冷,却冷不过她的心。只是她没有想到,连枭会动气。他这个样子,从未见过。
连枭冷笑道,“这个福分,我会禀告皇上,由他定夺。”
说罢,便俯身抱起胭脂,踏上马车,入了车厢。马夫呸了一口血水,胡乱抹了脸上的血,驾着马车离去。
胭脂惊的魂魄未定,手上的伤也忘在脑后。直到连枭将外衣撕了布条缠在她手上,才回了神。再看他,心意烦乱,只是她不信,连枭当真是为了她才揍了厉公子。
连枭开口道,“回去再敷药。”
胭脂点点头,末了良久,才问道,“厉公子不可怕,可是厉贵妃,却并不好惹。”
连枭淡声道,“你日后是我的侍妾,他碰你,全然未将我放在眼内。今日我来此,赴的是赏花宴,却是被人戏耍了一番。久未回皇城,贵族子弟却是浑噩至极。一气三气,方才动手,已算是轻了。”
胭脂微怔,他的话语中,分明是将她当作妾侍来看待,而且并不知今日的酒宴,若是如此,她方才岂非是错怪了他。心中如散了云雾,又见明月般,莫名觉得愉快。
连枭见她忽然笑了起来,虽是好看,但却是怪得很,伸手触她额头,冰冰凉凉的,皱眉道,“摔坏了脑子么?”
胭脂微微抬眉,星眼如波,恰似明珠,“少爷,胭脂会一世追随你的。”
连枭见惯了她那藏掖精明的模样,现在突然真切起来,顿显灵气。只是沙场男儿,不惯回应这儿女情长的话,便闭起眼来,应了她一声。
回了府,连枭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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