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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碧玉,也只能用清秀来形容。
大大的眼,乌溜溜的瞳仁,此刻还残留着一丝震惊之色,秀气的鼻子,秀气的唇,还有那略圆带着婴儿肥可以被老一辈人称为福气、有福地脸型。不过可能是因为铜镜的映射原因,或许是原本就病弱不舒服,那张陌生的容颜有些蜡黄蜡黄的,被憔悴和疲色晕染,神色也稍显木讷,眉宇中还残留一丝怯懦,就是有十分的颜色,也被迫减成三分。乌鸦鸦的青丝直披而下,散乱的在背后垂直腰间,因为她半起身的动作,此刻有一部分还垂到胸前。青丝柔顺而光滑,可能是这具身体最大的亮点了。半坐直身体微抬手,梓娴看到的是一对白白嫩嫩、柔润无骨,微微用力,手背上就有四个窝窝的双手,没有她因为劳作缺少悉心保养而留下的薄茧,也没有她碰伤到留下的印痕,头上时不时的抽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境。。
这是谁?这绝对不是她看了二十八九年的熟悉容颜和熟悉的身体。是谁,是钮钴禄梓娴。钮钴禄梓娴是谁,猛然间,头又是一阵抽痛,一连串陌生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那是一个和她同名却姓钮钴禄的女孩的成长经历,生性木纳,虽不缺吃不缺穿,但不讨父母和祖母的喜欢,有文采非凡,武艺高超的哥哥们在前,有可爱精灵、吉祥讨人喜欢的龙凤胎弟妹在后,还有一个在她出生当时早夭的长姐,是以木讷不会说话的她被家人有意无意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难以投入注意力。于是,她越来越木讷,性子也变得胆小懦弱……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紧跟着细碎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被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探索那份新得到的记忆的梓娴看到了一只穿着黑色绣花布鞋的脚买了进来,紧接着梓娴看到了那人的整身,那是一个穿着青色袍子外罩同色绣着简单花纹的坎肩、做婢女打扮、手持铜盆的少女走了进来,十五六岁的年纪,顺溜乌黑的长发用红色的头绳扎了一条大辫子绕脖垂在胸前。她迈着规矩的步伐,从原木色月亮门镂雕花鸟兽隔断进入梓娴所处的内寝房中。
抬眼间,她看到了坐起身的梓娴,双眼一亮,面露喜色,连忙将手里的铜盆放在木制盆架上,快步奔到床前,真诚而欣喜地一叠声询问:“姑娘,您可是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奴婢给您叫大夫,对了还要通知夫人和老太太,姑娘您醒了呢!。该死的,春兰那小蹄子呢,不是让她守着姑娘的吗?”
“春兰,夏草,都在哪呢?赶紧都出来,快去通知夫人和老太太,咱们姑娘终于醒过来了,再去请李大夫来给小姐!”不等梓娴反应过来,那青衣侍女就急急忙忙,带着一脸的喜色的奔到门前扬声唤人,吩咐开来,不假思索的动作,那声音里满满都是喜悦。
“哎,知道了。”远远地传来一声回应,那声音似是被打断了正在做的欢心事,是以不怎么高兴。
“唉,做死的小蹄子,又到处乱跑。”她们姑娘在这钮钴禄府因为性格使然是不怎么得宠,以往在老太太面前,连前头那两个庶出的两个姑娘都不如。可是,姑娘毕竟是姑娘,还是正室嫡出的尊贵姑娘,不讲前头未长成的大姑娘,她们姑娘可是府里正正紧紧的嫡长女呢!即使不得宠,但姑娘的身份在那里,府里的份例哪一样能少的料姑娘的?那哪里是她们这些低下的婢女婆子可以轻贱的了的!更何况,她们姑娘现在的身份可是不一样了,那可是经过选秀,被指进皇子府里的贵人(尊贵的人的意思)了呢!
低声抱怨了一声,那个青衣少女又返回到梓娴床前,麻利地侍候完还在整理那一份记忆人有些半迷糊的梓娴洗漱后,然后在梓娴背后垫了一床被子又放了一个松香色的迎枕,扶着梓娴半塘搬移在那里,帮梓娴放松身体,又为她掖了掖夏日凉被的被角。
“姑娘现在感觉如何了,您可是整整睡了三天的时间了呢,还一直发热,那可真是险险得让人悬着心,真真的叫人担忧呢!夫人和老爷来看过您几次了,老太太也使她跟前的红英姐姐代她前来看过您几次。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四少爷还有五姑娘都有遣人来看过您,一会儿得到您醒来的消息,肯定能放下悬着的心。”一边侍候着梓娴,青衣侍女一边条理有序,口齿娴禀报着消息。
目光随着这个青衣侍女的动作游走,梓娴默不作声,细细观察,大致整理完了刚刚脑海里突如其来的那段陌生的记忆,梓娴稍稍对她目前的处境有所了解。极致的冷静,让她在经历如此巨变还能保持清晰的理智。她这是叫穿越吧,那些刚进公司还没磨掉学校里天真的性子的女职员,还有她手下少数的女子成员经常讨论的话题,电视里这一年也是穿越题材的电视剧